”
秦广林脸色非常难看,目光直勾勾盯着秦尚的面颊。
秦尚十足无语,愤慨道:“你问我我问谁?!”
他推开秦广林的手臂,再抬头就看不到李妍的影子了。
“好好好!”秦尚一手掀着帘子,咬牙切齿:“你要为难是吧!为难!必须为难!”
不远处的屋檐上,李妍听着这道怒吼,很是满意的笑了。
她拍拍手掌心站起来,望着车水马龙的京城,终于有了立足于此的实感。
那天晚上,李妍刚要睡下,就听门外沈寒舟举着蜡烛,轻轻敲她的门。
“睡了么?”他问。
李妍披一件外衫,拉开窗,探出半个身子好奇问:“沈大人,虽然两府之间隔着一条暗巷,但那也是隔着的巷子啊,你怎么从早到晚都在我府里来去自如的呢?”
沈寒舟扯了把身上的衣衫,缓缓踱步而来:“你是我的夫人,你住在哪里,夫当相随。
”
他说这话时,面不改色心不跳,让李妍一时接不上话。
“不逗你了。
”沈寒舟笑起,“我是想来问问,你今日同秦家少爷说什么了?”
李妍将窗户撑起,一踮脚坐在窗台上望着他:“出什么事了?”
沈寒舟扬了下下颚,示意小巷子的位置:“秦家差人来问两回,看是打断哪条腿比较合适。
”
“哦……是这件事啊。
”李妍了然点头,“他对自己亲妹妹有非分之想,你还想包庇他,活该他挨揍。
”
夜风吹过,玉兰树沙沙作响。
沈寒舟也怔在原地。
只是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,想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
他望着李妍,迟疑许久,欲言又止。
那样子把李妍看心虚了:“……你那个朋友,该不会不是他吧?”
沈寒舟低着头,深吸一口气。
他揉着自己的太阳穴,点头也不是,摇头也不是。
最终轻咳一声,转身就走:“这件事我日后再同你解释。
”
李妍望着他匆匆离开的样子,心里有点不踏实。
坏了,别是冤枉好人了啊。
冤枉没冤枉她不知道,但是为难是真的为难到死了。
没过几日,都察院送来了独属于李妍的缁衣与御史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