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歪着脑袋绕着林建安转了一大圈子,拎起链子余下的部分,十分欣赏:“这链子真是上乘,绑了有快一个月了吧?”
“一个月,愣是没人能劈开,真不是一般玩意。
”他哈哈笑起,“这段时间可是让本官休息足了,吃饭睡觉全靠伺候,感觉胖了不少。
”
李妍蹙眉。
那锁链绷着肚皮,勒出两坨肉来,怎么瞧着都比先前紧太多。
“你这年纪大了,还是要注意一点啊。
”李妍直言,“身体还是重要。
”
听到这话,林建安眉头一抬:“你跟我说实话,这链子原本是要绑沈寒舟的吧?”
李妍摇摇头,答非所问:“太胖了,万一要劈开,都不好下手。
”
林建安“哼”一声:“我这次进京,让云川打探了沈寒舟这个人。
”他深吸一口气,“你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么?”
“都察院总督察,正三品,我爹一手提拔上去,之后和我爹政见不和,闹掰了。
”李妍道。
林建安望着她,点头,神神秘秘地问:“你就不觉得和某个人很像?”
“很像?”
正堂里,李妍提着衣摆,在一旁坐下,杜二娘沏一盏茶,轻轻放在她手边。
李妍琢磨许久,将脑海中的记忆翻了一个遍,着实没想起来像谁。
她摇摇头:“不知道。
”
“啧!”林建安恨铁不成钢,“你爹和裴应春啊!”
李妍蹙眉端茶,润了口嗓子:“我爹?”
“……当年,你爹殿试高中以后,按理说就算是当官,也是送到偏远的地方去历练几年,做出政绩,才有可能留在京城。
”林建安说,“但你爹没有这个步骤,他起步便是户部巡官,一年就成户部尚书,三年官拜丞相。
他又不是神仙,他怎么飞上去的?”
他语重心长道:“是裴应春啊。
”
十二年前,巡查监考的裴应春,从一众考生里,一眼看到了气度不凡的李清风,想招他做门客。
那时李清风上京赶考,仅仅是为了那些只有皇族才有权分配的顶级药材。
他三次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