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看根本看不出车里还有另一个人。
“听好了,想活下去,就千万不能发出声音。
”他敲了敲身下的木板,“整个皇城里都是裴应春的人,他说你是二皇子,你才是二皇子,他说你不是,你必死无疑。
”
李清风说完,马车缓缓停下。
宋唯幽从木板上的小洞里瞧见他跳下马车,同等在前面的裴应春寒暄两句,一并往东宫同行而去。
他没办法。
被五花大绑,布条塞嘴,死死瞪着李清风的背影。
京城所有的官吏都陆续到了,整个太极殿前乱成一锅粥。
裴应春扯着李清风的手臂,着急火燎往东宫去,边走边催他:“贤弟年纪轻轻,怎么走起路来像个大爷,比我都慢吞吞的。
”
李清风微笑:“那是因为你着急。
”
“能不着急么?”裴应春回头往一眼身后,“想辅佐新太子的,可不只有我们,沈侯现在是自顾不暇,定然没有那个再争一把的能力,但我瞧秦宝臣和杜毅那样子,可不像是准备冷眼旁观。
咱们得动作快,早些收买那不男不女的肖白,别让人抢了东宫这块肥肉。
”
“我准备在东宫安插几个眼线,只听你我调遣的那种,暗中监视新太子的一举一动。
”裴应春走得飞快,身旁时不时有低着头路过的太监,颔首向他致意。
他丝毫不怕被人听到自己的筹划,嘴巴一刻不停地絮叨:“那肖白可不是省油的灯,贤弟不常来东宫所以不知道,那家伙只认他那病殃殃要死的主子,哼!”
“这样的人,不好收买。
”李清风道。
“不瞒贤弟,愚兄有两手准备。
”裴应春这才压低声音,小声说,“如果他能被收买,那是最好不过。
如果他不识好歹……我有一庶子,刚刚送去做了阉人,待他学完内宫礼数,我把他送进来,他早晚会替代肖白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