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东西啊。
”他揣着手,歪头不解,“那他看得明白,为什么当年还放走他了呢?”
李妍没说话。
她轻笑一声,抬起头,看着云淡风轻的天,答非所问道:“看样子之后几天,都是秋高气爽的好时节啊……”
彭兴州被她这话搞迷糊了,“啊”一声,应和道:“应该是吧。
”
李清风确实想到会有今日。
那天,沈寒舟从火场中出来时,怀里抱着的漆盒,正是李清风留给她的东西。
被烈火炙烤,那盒子裂开大缝,里面只有几封家书。
暂住在沈府时,李妍守在沈寒舟和曹切的房前,一边熬药,一边抱着那盒子。
天知道她用了多少力量,让自己打开那把锁,拿出那些信来。
她从没想过,自己有一日会以这样的方式,与去世的父亲再见面。
那信封外亲启的两个小字,扎得李妍心里难受。
就像原本已经痊愈的伤疤里,猛地生出尖锐的刺,再一次破开血肉,再一次疼起来。
她迟疑了很久,药都煎好了,才撕开信封。
内容出乎意料。
李清风知道自己要死了。
“若见此信,便是我已遭了毒手,不在世上。
”
她眼眸微颤,难以置信,将信飞快地扫了两眼。
“毒?”
李妍声音都变了。
她细细看着信中内容,自己的父亲是在一年半前写下这封信的。
“此时身体尚好,也多亏太子殿下照拂,御医定期诊脉,未见异常。
然世事难料,剩下的时间应该不多了。
”
她眉头缓缓皱起。
“新政推行至今,虽然充盈国库,可宋氏江山仍旧岌岌可危。
本来,我下定决心绝不让你牵扯进此事,可以你心性,展信时必已深陷其中。
故而留下此信,为你指个方向。
”
李妍看到这,鼻孔里喷一股气。
她揉着自己鼻梁根,有一万句吐槽想要说给李清风听。
自己的亲爹果然与众不同,要么怎么能成一代卿相,这是骨头里刻着天赋异禀,根本就是老天爷赏饭吃。
谁人还能在没病没灾的时候,预计自己没多久能活了的?
谁人还能隔着十万八千里,跳过一年半,预测李妍今日深陷其中的困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