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切愣住,脑海里万千思绪打了结。
他没明白沈寒舟什么意思:“这……沈账房问这个……”
“哦。
”沈寒舟拱手,“没有别的意思,就想问问李妍是不是有个哥哥。
”
这下,曹切更迷茫了。
他垂眸回忆很久,才开口道:“这个我确实不知道。
”
“当年夫人乃是京城沈侯爷的嫡女,在嫁到青州之前,她曾有一个自幼定亲的未婚夫婿。
”他挠一挠鬓角,惆怅道,“当时老爷也是沈账房这个年纪,去京城游玩,我那时留在青州辅佐太老爷,跟去的是平南与苏西两位暗卫。
”
沈寒舟点头,他一手背在身后,目光始终落在李妍的背影上:“……平南与苏西两位,现在何处?”
曹切道:“老爷去世之后,两人悲痛不已,从此封剑。
大小姐深知两人对老爷忠心耿耿,便没有强求他们留下,给了他们新身份,送两人出了青州。
现在身在何处,确实不清楚。
”
沈寒舟仍旧望着李妍,看着她坐在梅开言正对面,自顾自倒一盏茶。
“这样啊……”他悠悠道,低下头思量片刻,“若是有两人的消息,劳烦曹大掌柜与我知会一声。
”
曹切不解,“啊”一声眨了眨眼,拱手道:“好。
”
至此,沈寒舟才拨开手中扇片,推开侧门门扉,踱步上前。
正堂中,李妍将茶水推到梅开言面前,恭敬道:“怎么有空来海西楼?”
梅开言望着她,脸上写着“明知故问”。
可李妍不接茬,眼神根本不往他脸上落,逼得梅开言只能冷声反问:“李庄主不知?”
李妍接过小二端上的一盘花生米,眼神无比清澈。
她摇头:“不知。
”
这问题问得十分没有水平。
难不成他还在期待有人能不打自招,点头说闯祸的就是自己?
怕不是在做梦啊!
梅开言抿嘴,脸上有些挂不住,仿佛一口气卡在喉咙里,不上不下。
来海西楼是他执意而为,来之前就先被林建安嘲讽了一遍,说他要是能从李妍嘴里问出肯定的回答来,林建安的林字反过来写。
他不信,左思右想,觉得怎么也得来一趟。
果不其然,李清风的女儿比李清风更有匪气。
应该是吃了秤砣才出生的,就算知道他与李清风交好,也一点不准备对他松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