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的姑娘,脸上带着几分诧异,几分惊讶。
“大人可想好,官服在身,有些事情由不得您……”李妍说到这,不再往下。
她那般郑重其事,穿着一身破烂衣裳,但却那般气质卓绝,明艳得令人移不开眼睛。
林建安微微眯眼。
最近有李妍和沈寒舟帮助,他作为青州知州,日子安稳舒坦,吃好睡好,肚子也更胖了些。
可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肃然。
林建安低着头来回踱了几步。
这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,他不会当回事,但是从李妍的口中说出来……他一点也不认为是危言耸听。
想了片刻,林建安猛然顿脚,站在府衙二堂的屋檐下,咧嘴“哈哈”笑了。
李妍有些不明所以。
就见林建安抬起双臂,直接解开官服上的盘扣。
他一边脱,一边说:“把我平日里穿的吉服拿来。
”说完,挑眉看李妍一眼,“一个人是不是为了天下着想,有没有那个为百姓身先士卒的念头,和他身上穿什么衣裳,哪里人,多大年岁,是男是你,是官是商,是平民百姓还是山野土匪,有多大关系呢?”
一身官服,林建安脱得利索。
他意味深长地望着李妍,浅浅一笑。
着实令人出乎意料。
李妍心里对林建安的钦佩,登时又多一分。
她也不再拐弯抹角,直截了当地说:“我要行骗。
”
林建安愣住,穿衣的胳膊悬在半空。
这义正言辞、堂而皇之、字正腔圆、不加修饰的“行骗”二字,着实把林建安砸蒙了。
他一脸迷茫,转身抬起头,先看一眼二堂上挂着“明察秋毫”的匾额,又看看四周。
没错啊,是在衙门里啊!
青天白日,朗朗乾坤,林建安心情复杂道:“……这,是准备自首?”
就见李妍咧嘴一笑,格外明媚:“不能这么说,是对方先骗了我们,我只是用骗的手段,把东西拿回来。
”
其实林建安想到石头一事是个大骗局,但是有多大,牵扯多广,他不确定。
晌午已过,正午刚至,府衙二堂聚了四五人,皆是林建安的心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