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伦理纲常至此,甚至还写信告诉你?”认定是秦尚后,李妍心里踏实不少,脚步都轻快了。
对嘛,沈寒舟怎么会是那种人呢。
她走在前,语重心长道:“你可不能和他一样,这简直禽兽。
”
沈寒舟跟在她身后,许久才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沈账房哪天要是有心仪的姑娘,可得提前告诉我,我好帮你准备礼金。
”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刚才是多虑了,完全就是自乱阵脚,差点落了下风。
许久没听到回应。
李妍回头望过去,就见他站在路中间,望着天上明月,似人间谪仙。
她也不催,就那么静静地望着他。
若沈寒舟不是京官,不是李清风的政敌,他就真的只是一介书生,真的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孤苦人,那李妍兴许真的会仗着自己土匪身份,硬生生往前再迈出一步。
可惜,他是沈寒舟。
早晚有一天,他会恢复记忆,离开青州,离开飞龙山庄。
自己和他的关系,也会由现在这样的和平相处,变成朝廷和土匪,变成受害人和伤人者。
就算他在李妍心里有分量,也必须永远都是个秘密。
想到这,她又想起秦尚。
没想到,京城佛子,以清冷不近女色而在京城格外出名的秦家二少爷,表面上人五人六,背地里竟然这么不是个东西。
她琢磨许久,想着得找个机会,暗地里对秦家老将军旁敲侧击一下。
这可是大事,马虎不得。
她边想边转身,胸前衣襟内兜里的纸包莎莎响了几声。
李妍忽然想起临走前柳青青给的一包神秘玩意。
她挑眉瞧一眼沈寒舟,上前两步,拉着他手臂:“夜深,回去了,你不是要陪我喝酒么?今晚不能跑!”
她都想好了,桃花酿里加点料,正好用在他身上看看反应。
谁让他们都不告诉她关键的线索呢!
于是那一晚,李妍最后的记忆,就是她趁着在沈寒舟转身取琴的功夫,在他杯子里倒了那一包粉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