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才有空回头看向李妍:“你很好奇那个‘帐中没’?”
没头没脑的一句话。
李妍眨眨眼:“既然要破案,就必须得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东西啊。
”
沈寒舟站在原地,他想了又想:“这样,明日我再去帮你问问,你莫要自己去打听。
”
“为什么?”李妍不解。
“……我想吃桃花酥。
”他温声道。
李妍一滞。
海西楼前高挂着两只灯笼,昏黄的光落在沈寒舟的白衣上,将他衬托得更是虚弱。
“你好久没给我做过桃花酥了,我想吃红豆和芝麻馅的。
等你做好了,我应该也问回来了,犯不着再去到处打听。
”
他垂眸望着李妍,委屈巴巴,像是小狗。
李妍心头一紧。
哎呀,那张脸,超然出尘、清风朗月、高山白雪,配上那么一副神情,再以极尽温柔的声音当头而下,这对李妍简直是当头一棍。
她几乎是下意识点头,应了声好。
说完又觉得自己居然会被美色误导,实是丢人,“哎呀”一声,转身就走。
沈寒舟站在海西楼门口,望着她越走越远,脸上的神情渐渐恢复如常。
他抬起头,看着海西楼的匾额,瞧着一旁飞龙商行的金印,目光越发深沉。
竟然是兄妹。
他心中憋闷,手掌一把握成了拳头。
那天饭后,李妍一个人在月下练剑。
沈寒舟倚靠着窗,手里握着女宅账目,自上而下的望着她挥剑的身影。
世间最远的距离便是如此。
本以为是烙在心头的人,却忽然发现,是永远都得不到的存在。
思及如此,他手里的账册仿佛变成了奇怪的文字,半点都看不进去。
皓月当空,星河万里,天下之大无所惧,独这一方安宁,最抚人心。
李妍如人剑合一,剑在手中,状似游龙,由是剑神得见也要甘拜下风。
琴声顿起,悠悠扬扬。
李妍望一眼二楼窗口,沈寒舟跨坐其上,膝上长琴铮铮作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