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,以主人身份做了介绍。
那姿态端得,比李妍还板正。
可她又不好开口找回场子,毕竟她听不懂。
林建安悄悄扯了下李妍的袖子,示意她往自己这站站。
他低着头,手掌挡着嘴角:“李庄主哪里弄来的账房啊,这……本官都插不上嘴。
”
李妍歪头撇嘴:“别说大人了,小女子也才知道我家账房才高八斗,一个月只给他一两银子是不是太亏待他了?”
“啊?”林建安诧异望着她,“才一两啊?”
李妍没接话,小声问:“他们俩说什么呢?这么半天了大人有没有头绪?”
“本官要是能听明白,早就去发表高见了,还能被晾在这?”
这话中肯,很有道理。
一同被晾在角落的两人,面面相觑。
李妍站了片刻,隐隐觉得沈寒舟的目光时不时往自己身上飞。
那神情与往常说不清楚是哪一点不一样。
更加犀利,更加沉稳,似乎也带着点遗憾的味道。
“林大人有没有觉得沈账房今日有些不同?”她下意识开口。
却见林建安打量半天,摇摇头:“没看出来啊,沈账房惊才艳艳,他哪天替代女娲娘娘去补天了,本官都不觉得惊讶。
”
这是喝迷魂药了吧?
李妍目光撇着林建安,表情十分玩味。
“李妍。
”忽然,沈寒舟开口唤她。
李妍一滞。
她极少从这张嘴里听到这个称呼,有些惊讶。
可在使团面前,她很快调整过来,微笑上前,颔首致意。
沈寒舟望着她,若有所思道:“使团说,死的是新上任的使臣,叫尉迟升。
此人精通中原语言,对魏晋两国都很熟悉。
”
他顿了顿,继续道:“尉迟升好色,从于田国到青州路途两月有余,途经皆为小城小镇,他也就被迫一直收敛,直到抵达青州。
”
沈寒舟望一眼使者,蹙眉道:“他们劝过他,但他不听,执意要去喝酒听曲,还带走旌节。
使团在原地等了他五天,不见归来。
”他顿了下,“直到熟悉的飞龙山庄商队领队找到他们,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