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张着嘴打趣:“虽然表哥你才华横溢,但也未免自视太高了啊!”他指着匾额道,“那可是当今太子宋唯幽,看在李丞相的面子上亲笔提给曲楼的。
”
沈寒舟蹙眉。
他目不转睛,只觉得那匾额上的字,不论笔法笔锋,甚至几处不易察觉的小习惯都和自己一模一样。
常言道见字如面,人如其字,难不成世间真有人和他一个心性,一个习惯,一个性格?
沈俊哈哈笑着拍了下他的后背:“假若当今太子殿下不在东宫这么久,天下早乱成一锅粥了,哪里还能这般平静。
”
也是。
沈寒舟点了下头,往楼里走去。
沈俊依然跟在身旁,他操心地念叨:“今日也不知都有谁,黎家没了,陈家那个纨绔估计也收不到请帖,我私下打听一把,只听说林建安也来了。
”
他折扇遮了半面,环视四周,压低声音说:“今夜你可别离开我视线,上次黎家那刺客肯定是瞧见你脸了的,你不会武功,人还显眼,万一出了事儿,我绝对会被李妍吊尸城头三日。
”
沈寒舟顿了下脚步,问道:“黎家一事我有个疑问。
”
“啊?”沈俊怔愣,“什么疑问?”
“那个假黎仲,不是说是黎夫人的弟弟么?黎夫人的弟弟,为什么成了杀手?”
沈俊没想到他还会这么操心那案子,惊讶之余小声说:“还没起火之前,我带着人赶紧去搜了下黎宅,在黎仲屋子里搜到一盒易容针,那针柳青青也有,他还在自己身上演示了一把用法。
哎呀,那如花似玉的柳掌门,几针拔出来就成了玉面小生,实是惊人!”
“他本就是男人。
”沈寒舟冷哼一声。
沈俊一滞。
他眨了眨眼,片刻后才反应过来,大惊道:“什么?!”
沈寒舟颇为不解:“兰花门不是给沈府送去一个读书苗子,听说相当聪慧,你最近也常和柳青青接触,竟一点都看不出来?”
“别说最近了,我和他相识十年不止,还隔三岔五就得去霜月楼,我也没看出来啊。
”他呲牙咧嘴,连连叹息,“你这是怎么就看出来了的?”
“直觉。
”
沈寒舟扔出两个字,生生砸在沈俊头顶上。
把他砸得张口结舌,半天反应不过来。
“得,你和大小姐可真是一路人。
”沈俊佩服,“难怪只有你才能降住她那个疯魔的性子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