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语气,可他手里连绳子和脚镣都准备好了。
“要是这个不舒服,那边还有铐子。
”
顺着他手指过去,李妍歪头看一眼。
嚯!好大一副木板铐子。
她憋笑,瞄沈寒舟一眼。
就见他眉目清冷,不知道在想什么,片刻后才指着林建安手里的脚镣:“这个吧。
”他说,“带那个大的影响视线,不好继续看账。
”
林建安一滞。
李妍也惊讶:“都什么时候了,你怎么还惦记看账呢?”
沈寒舟微微一笑:“难不成大小姐不准备帮我洗清冤屈?”
“那也得有冤屈。
”李妍笑着调侃,“想来能让黎修金屋藏娇的姑娘,怎么也得是姿色过人、温婉贤惠。
”
“有理。
”林建安附和。
“没用。
”沈寒舟脱口而出,“沈寒舟视财如命,手里拿账,眼往钱眼里掉,日日都想把山庄存银从李改姓沈。
在下眼里,姿色与贤惠皆是无用之物,有银子才是重要的。
”
他微微眯眼,看着李妍,故意道:“满青州谁还能比大小姐有钱?”
一番歪理邪说张口就来,李妍瞠目结舌。
只有林建安仿佛真的信了,点头道:“有理啊!”
有歪理!
沈寒舟什么人,李妍还能不知道么?
他这个人如朗月清风,似山顶皑皑白雪,是凡俗之人踮着脚尖,仰着头望过去,才能望见破云之刻金光万丈的日月。
李妍让他管账,最初是想用这世间最欲念的玩意,玷污一下这高高在上的人间谪仙。
只可惜他的矜贵仿佛刻在骨子里,视金钱如粪土,不管李妍说什么,他都从来不为所动。
这样的人,居然能扯出“视财如命”来。
并且在前往黎府的马车上,当着林建安的面,一行一行仔细算账。
李妍瞧着林建安盯着他面颊的专注模样,心中哀叹,觉得他八成是信了。
黎府距离林宅不远,祖上三代都在青州。
这里人杰地灵,又是链接川渝的要道,不仅是江湖各个门派都想立足的城池,更是这些文人墨客诗句里的远方。
黎家来青州比较早,约么一百多年前就已经定居在这,随着家里做官的人越来越多,渐渐成为远近闻名的名门大户。
光是宅邸一眼看过去,就气派非常,甚至还有先皇御赐的金字匾额,远非小门小户能与之比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