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就没好好休息过。
”
说完,便觉得自己在对不起沈寒舟这条路上,又往前多迈了一步。
柳河县的夜和青州不一样,又冷又安静,李妍一身夜行衣站在山崖上,风吹得她无比清醒。
“陈家少爷找到了,在风月楼赌银子。
”于北蹲在树上,拱手道,“彭兴州说的是实话,县城路上埋伏的都是山匪,我找机会对了几句,他们自称新盗门。
但我问埋伏起来是干什么,他们不说。
”
他跳下树,从怀里掏出张纸,恭敬递给李妍:“我打晕两个,从他们身上摸出来的。
”
白纸展开,上面画着个眉清目秀的男人。
小冠高竖,两条发带披到肩头,分明是沈寒舟。
离谱的是,这画的最下面,却写着悬赏李妍的字样。
“人都没搞清楚,就想抓我。
”她吐槽一句。
但这不是重点。
她神情肃然,缓缓抬眼看着于北:“我们是临时起意来柳河,他们是怎么得到消息的?”
正午之前,李妍自己都不知道会在今天到柳河,完全是依据在府衙见过秦尚之后做出的决定。
她仓促到,连出发的马车都是让曹切临时从商行找来的。
“如果秦大人不找上门,我本也不打算亲自来柳河。
我们的探子实力比府衙强,抖出过往真相只是早晚问题。
”
她拿出火折子吹口气,火苗跳动而出。
透着火光,画像上细腻的笔触映入眼帘。
这根本不是临时就能画出十几张分发出去的东西。
虽然纸张很差,但笔法极为细腻,非一般水准。
在一个土匪窝子里,有人能画这种图,还画出很多张分发出去,最少要一天时间。
也就是说,最起码这个画画像的人,比李妍自己都更早知道她会来。
“邪门了。
”她轻声道,将手里的画凑在火苗上,烧了个干净。
余烬随风飘荡,晃晃悠悠落在地上。
李妍拿起桌上的长剑就要走。
“大小姐。
”于北唤她,“……还是我一个人去吧,这县城至少半数家里都养得有看门狗,您亲自去太危险了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