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听到李妍这么一讲,眉头都拧在一起。
他“嘶”一声:“不应该啊,我感觉我配得挺好啊……”
“别琢磨了。
”李妍合上扇子,转过身望着他,“说正事,帮我查个人。
”
她郑重念了一遍:“柳河县去年三月,有个把陈家公子打成伤残的姑娘宁氏,是奴籍。
”
子夜月光满地,似铺一层碎银,春夜里特有的清冷微风,一阵一阵吹动着李妍的衣摆。
她儒生模样,坐在大堂里娓娓道来:“这姑娘到案后被判墨刑,在锁骨往下烙上了‘暴’字印记。
你找信得过的、身手好的自己人抓紧时间去跑一趟,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去的时候再到山庄给杜二娘送个信,让她找找以前附近土匪们定做麻花鞭子留下的记录,很可能这几日要用上。
”
“还有。
”她指尖敲着红木桌,压低声音,“弄一封邀请函,我要去参加对面的曲楼诗会。
我就不信有人拖着一具没脑袋的尸体,爬上他们家屋檐抛尸,里头的人能一点异常都察觉不到的。
”
除此之外,李妍还在琢磨那个被带走的头。
凶手为什么要把头带走,又怎么处理那个头,第一案发现场到底在哪里,都困扰着她。
她望着门外未干的水洼,手里扇子越摇越慢。
第8章土匪还讲礼貌?
次日,李妍一早就蹲在灶房。
揉二两面,一层层抹上猪油,亲手炸了六只桃花酥。
“放眼整个山庄,也就沈账房有这口福。
”
曹切面前,金黄的糕点卖相十足。
李妍背手解开围裙,拿着帕子擦手:“不讨好不行啊,去诗会可就全靠他了。
”
她端起盘子,转身往沈寒舟屋子的方向走去。
李家只有李妍一根独苗,自幼便是以接管山寨为目的来培养她。
到现在,二十二岁的李妍和沈寒舟差距明显。
如果说沈寒舟是琴棋书画,诗词歌赋样样拿手的文弱书生,那李妍就恰恰相反,是看起来姑娘气十足,但其实是刀剑功夫深不可测的“第一剑”。
她一手拖着盘,站在沈寒舟紧闭的大门前,敲了三下:“沈账房,出来吃点心了。
”
四周安静,没有回应。
李妍又敲三下:“昨夜是我不对,你开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