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身上打了个来回。
“一会儿我上去看看就是。
”李妍想也没想,又伸手去拿曹切面前的酒壶。
“那就别喝酒。
”曹切猛然强调,眼睛盯着那只伸过去的手。
此言一出,李妍手臂顿在空中,她撑大了双眼,半晌才歪着头震惊道:“我才是庄主啊!”
这才一个多月,怎么都开始学着沈寒舟说话了呢?
就听曹切“哎呀”一声,语重心长:“人沈账房也是为你好,这初春的天气,说变就变,刚才还是大太阳,现在不就起雾了?保不准一会儿还得下雨。
这一下雨,屋檐上滑,你喝晕了上去,万一滑倒咯,就我们俩这不会武功的地溜子,连给你在下头当个垫背都赶不上。
”
这居然连有理有据的风格也学了个八分。
李妍惺惺收回手,揣着坐在桌边,一脸埋怨地望向沈寒舟。
就见这人两指钳着茶盏,端起来润了口嗓子,面无表情,以沉默表达态度。
就像这件事跟他毫无关系一样。
李妍无语。
曹家侍奉了李家三代,在李妍眼里,曹切就是长辈亲人。
她能笑嘻嘻驳了沈寒舟的面子,却不会驳曹切的面子。
这一看就是有计划有预谋,故意的。
“成吧。
”她目光仍在那壶酒上,丢魂似的点了下头,“我听你的。
”
不得不服软。
话音刚落,沈寒舟蹭一下站起来,探身前倾,眨眼就横扫了桌上全部的酒壶。
在李妍诧异的眼神里,他抱了满怀,推开门递出去:“退了,不要算账上。
”
屋内,香炉青烟直上,李妍愣愣瞧着他的背影。
曹切实是忍不住,噗一声笑了:“沈账房真是越来越上心了,不愧是庄主的青梅竹马。
”
乍听是称赞,实际是在埋汰李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