碌,只有在自己出国前,才能半夜在家中看到对着手中照片发呆的陆成泽。
年少时的陆时琛还无法感受到悲伤这种情绪,他只隐约觉得,有某种无形的重量压在陆成泽身上,让他跟自己一样,无法感受到旁人的喜怒哀乐。
静默地看了陆成泽好一会儿,孟钊察觉到陆时琛握着自己的手稍稍松了劲。
“或许对他来说,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吧。
”孟钊听到陆时琛这样说,“在二十年前他决心要复仇的那个瞬间,他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。
这一天的到来,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。
”
“他看上去很平静,”孟钊翻过手掌,握住陆时琛,“从容赴死的人,内心会很安宁,没有痛苦地离去,或许是于他而言,最好的归宿。
”
陆时琛点了点头,然后长长闭了一下眼睛:“走吧,等了这么多年,他应该想早点和我妈团聚。
”
尸体被搬运上车,孟钊和陆时琛看着运送尸体的警车行驶上路,也坐进后面的车子,跟了上去。
一路上,两人坐在车子后排,身体贴得很近,静默无言地握着手,从彼此那里汲取温度和力量。
到了市局,孟钊看向陆时琛,低声问:“我要去徐局那里一趟,跟他汇报案情进展,你跟我一起吗?”
陆时琛摇了摇头:“你去吧,我在外面等你。
”
“嗯。
”孟钊拍了拍陆时琛的手背,“我很快就回来。
”
孟钊推门走进徐局办公室,徐局这次罕见地没有坐在桌后办公,而是伫立在窗边,沉默地看向窗外。
听到身后的声音,徐局转过身看向孟钊:“尸体打捞到了?”
“嗯。
”孟钊看着徐局,似乎从他身上也感受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、哀沉的悲伤。
“那就好。
”徐局点了点头,走过来,“把事情的前后都跟我说说吧。
”
在孟钊讲述这一切时,徐局脸上始终没有什么表情。
直到孟钊讲完,他才开口道:“我知道了。
这案子办完,你也好好休息几天吧,多陪陪小陆,他需要你。
”
“我会的。
”孟钊应道,“那,我就先出去了。
”
徐局点了点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