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口处犹如一个漏着凉风的无底洞,心脏直直朝下坠落,与此同时,一丝凉意从心底泛了出来,如疯长地藤蔓一般很快爬满了四肢百骸。
正在这时,桌上的手机震了一下。
孟钊盯着监控视频上那辆从御湖湾驶出的帕拉梅拉,缓缓抬手拿起了手机。
他垂下头,缓了几分钟才让自己勉强平静下来,然后看向手机屏幕。
陆时琛发来了消息:“忙完了没?我在楼下。
”
看着这条短信,孟钊胸口处出现了一丝隐隐的钝痛感。
这个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人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,他在这案子中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,他处心积虑参与进这个案子到底是想做什么……还有,对他来说,我又算什么?
孟钊咽了下喉咙,喉结上下滚动,他在手机上缓缓敲了几个字:“这就来。
”然后点击发送。
从座位上站起来,孟钊尽力平复好自己的情绪。
他知道,在搞清所有的真相之前,自己必须保持镇静,要竭力让陆时琛不发现任何端倪。
这很难,但他必须做到。
跟往常一样,陆时琛站在市局门口。
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衬衣和长裤,身量笔直地站在那里,看向孟钊的方向。
明明几小时之前,早上出门前两人还拥抱过、亲吻过,但此刻孟钊觉得那一幕像过了一世纪之久。
他走到陆时琛面前,竭力让自己表现得像无事发生:“走吧。
”
“心情不好么?”陆时琛看着他,“怎么了?”
“案子线索又中断了。
”孟钊握上陆时琛的手,“没事,先吃饭吧。
”
市局附近约莫一公里的地方,新开了一家粤菜馆,厨师做的蟹黄小馄饨两人都很喜欢。
走进餐馆,孟钊和陆时琛找了个窗边的位置坐下,点完菜后,陆时琛看向孟钊:“案子有新进展么?”
“有,”孟钊道,“我昨晚跟你说的交警队老胡,今天提供了一个重要消息,吴嘉义的那辆悍马被改装过,所以事发当时,吴嘉义并非自杀,而是方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