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是听我妈说的,几十年前这老太太还年轻的时候就是个傻子,不知道怎么跑到了我们村里,隔壁这户家里穷,儿子还是个残废,一直娶不到媳妇,就把人捡了回去。
从那时候到现在一直就这么疯疯癫癫的,每天除了知道捡垃圾换点钱,别的什么也不会干。
”
“那她男人呢?”孟钊胳膊肘拄着大腿,上身微微前倾,“她家里有其他人吗?”
“男人早就死了,”对面吐了口烟,“年轻的时候生过一个儿子,听村里人说好像犯了什么事,也死了。
现在就剩她一个人了,也没人管她。
”
联想到老人屋里的情景,孟钊提出疑问:“我刚刚从窗外看了一眼,她屋里收拾得还算干净,吃的东西好像也不缺,看上去不像没人管的样子吧?”
“也不能算完全没人管,村委会还是会接济的,我们家看她可怜,平时做了饭也会给她放点。
”男人想了想,继续道,“还有一个女人,隔三差五地会过来给她送点吃的,帮她收拾收拾家。
”
一个女人?孟钊立刻意识到这可能会是一个新的线索,追问道:“这女人是谁?”
“不知道跟这老太太什么关系,”男人摇了摇头,“以前问过,她也没说什么,可能是远房亲戚吧,不然谁会来管一个傻老太太。
”
“这女人大概多大年纪?”
“四十左右岁吧,看穿着打扮挺体面,应该是城里来的,每次过来都提着东西,像是挺有钱。
”
“那她大概多久过来一次?”
“说不好,十天半个月的?”男人扭头去看墙上挂着的月份牌,“有一阵子没来了,要照以前的话,应该快来了。
”
“行,谢谢您,”孟钊站起身,“那我们就不多打扰了。
”
从男人家里出来,走远了一些,孟钊说:“年轻时就走失的智障女人,时隔多年后会忽然冒出远房亲戚么?而且还特意从城里过来……这关系,应该不一般。
”他看向陆时琛,“你怎么看?”
陆时琛沉吟片刻:“你那话说得不错,二十年前没有找到的线索,可能现在真的出现了。
这个女人跟张林青年纪相仿,两人之间很有可能关系密切,甚至有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