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钊把那条湖蓝色的裙子从证物袋里拿出来看了看,这条裙子上面不仅有撕裂的痕迹,还有大片的暗红色血迹。
十年前的性侵案件,仅凭这样一条裙子,其实无法直接证明吴韦函跟其他人一起性侵了林琅,更别提林琅还患有精神疾病,口供的效力也会减弱一些。
想要申请逮捕令还是有难度,但起码,林琅的口供和这条裙子可以证明吴韦函身上存有重大嫌疑,可以暂时将他拘留起来,争取更多时间搜查吴韦函的其他犯罪证据。
孟钊把裙子放回证物袋里,递给程韵:“把裙子拿回去给物鉴,让他们看看上面能不能检测出DNA,然后你开着我的车回去,跟林琅和小姝回市局。
”
“那你呢?”
“我打车回。
”孟钊说完,把车钥匙扔给程韵,推门下了车。
就在他下车的那一瞬,他看见林琅往后退了一步。
让林琅跟陌生男人一路上待在逼仄的车厢空间内,对于林琅来说,怕是一种心理折磨。
孟钊叹了口气,然后一边从手机上打车,一边朝公路的方向走过去。
坐上出租车,徐晏打来了电话。
徐晏正守着陆时琛,一见她的名字,孟钊的神经下意识绷紧了一瞬,他害怕陆时琛会再出什么问题。
他接起电话,徐晏的声音传过来:“孟钊哥,你朋友醒了!”
“好,”心口的那块巨石哐当落了地,孟钊松了口气,“我这就过去。
”
去医院的路上,孟钊催着出租车司机提了好几次速。
下了车,他一路跑进了医院大厅,又三步并作两步地上了楼梯。
孟钊推门走进病房,病房里站了不少人,除了主刀医生站在病床边,正给陆时琛做各项检查,旁边还站了几个稍年轻的医生和护士。
替孟若姝守着的徐晏听见身后的动静,转头一看是孟钊进来,叫了声“孟钊哥”。
孟钊朝她点了点头,走上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