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条受伤的小狗当晚被孟钊带到了附近的宠物医院,但医生说它救不活了,于是孟钊花钱给它做了安乐死,又找地方把它埋了起来。
当晚他做了个梦,他梦到马路中央那个被车拦腰碾过、痛苦挣扎的不是那条小狗,是他自己,而陆时琛就站在路的对面冷眼旁观,一脸漠然。
次日上午大课间,依惯例所有人要下楼跑操,男生女生按照身高排成两列,陆时琛和孟钊站在队尾,陆时琛比孟钊要稍高一些,就站在他的身后。
“那条狗后来怎么样了?”跑操之前,孟钊听到身后的陆时琛这样问。
如果没记错的话,这是陆时琛第一次主动开口同他讲话。
“死了,埋了。
”孟钊不是很想跟他说话。
然后他听到陆时琛在他身后笑了一声,听上去轻蔑而冷淡:“一条无家可归的野狗而已,救了也是白救。
”
不知为什么,听到这句话后,孟钊莫名一阵心头火起,负责跑操的老师站在前面喊:“实验一班的同学,预备”孟钊一转身,捏起拳头朝陆时琛挥了过去。
而陆时琛也似乎也像是早有准备,一偏头避开孟钊的拳头,然后也挥拳砸了过去。
操场上顿时一片混乱,所有人都停下来看着这起毫无预兆的干架。
等到老师过来拉架时,两个人脸上都已经挂了彩。
“为什么打架?”办公室里,班主任站在他们面前问。
但两个人都很沉默地一声不吭。
孟钊说不清自己当时为什么想揍陆时琛,只是为了那条狗吗?好像也不是,但他知道如果再来一次,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捏起拳头朝陆时琛挥过去。
事情后来以两人分别交上两千字的检讨为结局,回教室的路上谁也没跟谁说话,但踏入教室的那一刻,孟钊听到陆时琛很轻地冷笑了一声,在他耳边低低说了两个字:“野狗”。
孟钊的拳头再一次捏紧,但当着教室所有人的面,这一次他忍住了。
晚上躺在床上,孟钊想到这似乎就是他跟陆时琛结仇的开始。
原本以为先挑事的那人是陆时琛,今天这一梳理,当年先动手挑起矛盾的那人居然是他自己。
干得好啊,闭上眼睛的时候孟钊对自己说,对该揍的人就应该这么毫不留情地挥拳。
第8章
翌日清晨,孟钊七点半到市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