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的屏障。
佳肴美酒早就备好,相约之人却没有出现。
秦罗衣广袖如流云摇曳垂下,也不急,两指间酒杯小巧玲珑,瓷意清透入肤间。
轻抿一口?,是?她一贯习惯的味道。
也不知道什么?时候,秦罗衣喜欢上了?品酒。
品酒品的一直是?那一种,也不换。
青瓷壶容量并不大?,每每手一提,又一压,倒出来的并不多。
就一口?,小半瓷杯多一点。
其实本身秦罗衣也不贪杯,更不贪味。
她一贯是?没什么?喜欢的,只?是?恰好喜欢上了?这种行为。
大?概,喝的是?一种意境?
一点点,慢慢地抿着,秦罗衣难得地收了?笑。
眉也淡淡,眼也淡淡。
珠帘屏障却是?刚好将她挡在后面,不远不近候着的侍从勉意只?能看到缱绻美人,想细看下去,却是?垂了?头不敢再靠近了?。
酒尽了?,人却始终没来。
本是?醺醺然,半是?倦怠地阖上眸子,清冷的美人竟是?把月光都衬得暖了?些许,没有那么?凉了?。
侍从轻悄悄地上前添了?灯油。
秦罗衣忽地长叹了?一声。
上届惊蛰谷谷主,也就是?她父亲秦渊,是?教过她占卜推演的。
秦罗衣学得不错,却不怎么?喜欢用。
有些事儿算多了?会泄了?气机,况且若是?事事注定?,那么?自己就更觉无趣了?。
不过偶尔也还是?要?用的。
譬如测测为什么?明明和她约好相见的某人,月上黄昏了?,却迟迟未出现。
拿起竹箸看似毫无逻辑地扔了?扔,秦罗衣似笑非笑地看着结果,“倒是?会给?我?添麻烦。
”
竟然是?“桃花劫”。
幽幽地叹了?口?气,她缓缓起身。
窗口?的风铃响了?响,侍从一眨眼间,却是?没了?她的踪影。
怔了?怔,侍从慌忙喊道:“姑娘,您的外?披!”匆忙间拿着水色氅衣冲向窗边,可早已不见女子身影。
离开逍遥阁据点的秦罗衣,脚下不停,却是?直赴江边。
这样的节日下江边必然是?不眠夜,少不得人去红船上求得一醉,醉于软软红尘当中。
但江水之边还是?有偏僻之处,郊外?寒野之地。
易华竟还是?带着笑的。
明明一身布衣道袍早被血色侵染,又为寒风所袭而凝结在身上,连拂尘都破碎成几段而散落在地面,端得是?一副狼狈不堪之状。
可男子还是?笑着的,懒懒而又迷人那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