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下得极大?,可以说是倾盆之势了。
秦渊却恍若毫不在意,只凝眸看?着。
常理来说本是该看?不到什么的,但也是或许罢了。
属下垂着身子,不近不远地站在鸦青色身影后方,姿态平静。
他只用跟从,其他的,无需多想。
这大?概是一幕很奇特的景象。
人与空间仿佛是切开来的,衣服上半点?水迹都没?有?沾染,狂风暴雨竟是影响不了秦渊半分。
与此对比鲜明的,则是在一个半时辰后衣裳浸透了的属下。
到底是内力?不深厚,但在豆大?的雨滴中静默而立。
不过也没?多久了。
倏尓,雨终于停了下来,星回于天。
一颗星辰悄然无声地出现在天际,若隐若现,周围却是群星耀然。
推算一番,秦渊好似终于等到他想要的结果了,低笑一声道:“善。
”
再无留恋,漫步间已是离去。
入夜好一会儿了已经,他所要至的地方却仍旧灯火明晰。
唇角勾起,适才还不疾不徐,连风雨都漠视的男人加快了脚步,“吱呀”一声,推开了房门。
灯火染得女?子的眉眼柔软,但都不及她听到声音回头看?向男子那一瞬,变得柔软到极致的眼波。
“夫君。
”女?声婉转,她抬眸对着秦渊笑得倩然。
自然地将女?子的手握住,明明是初夏了,却还是冷冰冰的。
“怎么还不睡?”秦渊如此问道,并没?什么责怪的意味,反倒是有?些无奈。
说了许多次,映娘却总是在等自己,身子骨不好却还逞强。
将头依在男子身上,映娘笑而不答,知晓夫君只是那么一问罢了。
只是今日却与平日等待不同,倒是真有?一事待提。
眨了眨眼,映娘一边状似漫不经心地把玩秦渊的手,一边好似无意地提到,“今天罗衣说想要个玩儿伴呢!只有?她一个孩子实在太寂寞了。
”
似笑非笑地看?着自家娘子翻来覆去地折腾自己手,就是不抬头,秦渊心底轻哼一声。
他道缘何?今个儿映娘的音调比平常更?是软了两分,进门前?他虽无意,却也远远见?到自家女?儿在暗处窝着,果是为了……
要是原来,不管映娘是怎么磨,这件事他都不会应的。
当年生下秦罗衣也是迫于映娘的泪水和以命相胁。
无论如何?秦渊都不会答应再要一个孩子,毕竟妻子的身体本就撑不了几年了。
但是现在……秦渊乌黑的眸子看?着怀中女?子的发顶,却是没?说什么阻拦的话。
今日观星,那颗突然出现的星辰,正好是一个转机。
以他之能?,隐约之间,倒是观出映娘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