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的也?打?点了,穷瘠的地区对商铺的开展总是?报以支持的态度的。
尤其老板娘还这么漂亮,酿的一手好酒,偶尔心情好了给老顾客做几个菜,美味的能让他们把舌头吞下去?!
唯一有些遗憾的是?柳娘子一年之中总有些日子不在,那?时候他们可?就真是?寂寞了。
不过寨子里的人知晓,她是?回来看看先生,还有大家。
有时候,从小?到大待了十几二十年的地方不能被称之为“家”,反倒是?这个寨子,轻而易举地使她眷恋了。
也?不知是?该讽刺自己,还是?该庆幸终于有个归处。
归处那?里,还有他。
“柳娘子,再来份儿牛肉!”大汉扯着嗓子喊着。
干脆地应了一声,柳叶朝后厨娇喊着吩咐。
她穿着湖绿色翻领窄袖衫,动作利落地又给顾客盛了一小?盘花生米,全做送的。
然后回到柜台那?里,撑着下巴,神思有些不属。
谁成想当年的“桃红”会?变成现在的“柳叶”呢?大抵是?这边的风沙将她侵染成这般干练柔韧的模样吧。
女子若有所感,朝着下楼的容己和楚妍扬起明媚的笑容,转头给姐妹俩叫了早饭。
粥是?她亲手煮的,真是?好久没见大家了啊!特?别是?当初自己要走时,抱着自己小?腿哭得鼻涕眼?泪一脸的小?姑娘。
姐妹俩同样朝着那?边的柳叶一笑。
不同的是?楚妍笑得灿烂,毫无遮掩,而容己则是?克制又清浅。
边境的葡萄干很甜,随便?放一把就很好喝,更何?况是?柳娘子熬制的呢?
楚妍笑眯眯地拿勺子舀着吃,虽是?饿了,但是?吃得并不急切。
一勺一勺,一滴不漏。
桌子上还有蒸饺,在这边远地方,做得算是?精致的了。
还是?早上呢,今日轮休的士兵就来“有间”这里了。
不用招呼,都很熟了。
大桌子上这么哗啦啦地一坐,领头人挥着粗糙的大手,“柳娘子,切两盘牛肉,再来几壶酒咧!”
柳叶哼了一声,分了几趟,端上了牛肉、小?菜、馒头,末了就是?没有酒。
众兵痞子刚想抱怨,看到了柳娘子站在一边,一副我就等着你?叫嚷然后怼你?的泼辣样,默默地摸了鼻子,相?互着调笑着算是?把这茬子接过去?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