塞给她的几小块饴糖,去找穆容己了。
没办法?,她还在换牙啦,又偏偏嗜甜。
娘亲对这些控制地可严格了,寨子里的人都只敢偷偷地给。
穆容己正在练刀。
刀是寨中一长辈锻造的,长辈不喜欢说?话,众人也不知道他打哪儿?来的,但他技术极好。
顺便一提,穆老爹的武器是狼牙棒,超重的那种。
刀法?也没什?么名字,是另一人教?的。
他脸上有很大一道疤痕,好多小孩子都害怕,唯容己和楚妍天生胆子大,视若无睹。
他教?的也不是什?么名家刀法?,不过每一刀都能精准地挥向人的要害。
穆楚妍更?小一些的时候,曾听二叔皱着眉说?,倒真?是血海里磨出?来的,只是……她爹倒是一如既往地爽朗,并不在意。
小姑娘远远地站着,没上前打扰。
等姐姐照例完成了日?常的训练量,才欢快地上前把一边的汗巾拿了过来,然后笑眯眯地在穆容己嘴里塞了一颗糖。
一共五颗,唔,她给姐姐省下来三?颗呢!
穆容己看着自家妹妹小小的手里攥着剩下的两颗糖,摇了摇头笑着推却了。
将楚妍垂下的两缕发?丝别好了,方?开?口:“妍妍,吃完拿井水漱漱口,别又被娘亲发?现了。
”
作?为穆家食物链的最顶端,穆夫人哪怕再美再娇柔,他们都不敢招惹她。
清楚地知晓娘亲她见微知著的本事,楚妍舔了舔掌心的糖渍,张开?双手,撒娇让姐姐抱着她过去洗。
穆夫人远远地看着一大一小,一秋色一杏黄的两个身影渐渐走近,姣丽的面容上呈现一丝无奈。
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是能嫁给女儿?她爹,最无可奈何的事情则是:大女儿?虽然没继承她爹的气?力,却自小就喜欢穿对襟短衫,从不穿襦裙。
将头发?随便束成马尾就出?了门,偏得那张雌雄莫辩的脸竟很耐看。
她总想着作?为他们的第一个孩子,需要承担的多,这么多年学武什?么的便由?了她。
本愿第二个孩子要还是个姑娘,就好好娇养,一定要文?文?静静、知书达礼的才成。
谁成想小女儿?明?明?长得冰雪可爱,却生来膂力过人,完全不符合她对乖乖小棉袄的期待。
说?真?的,她都开?始担心这两孩子的姻缘了。
所幸,女儿?还小,可以教?吧。
穆夫人搂着扑进她怀中的小女儿?,安慰自己道。
楚妍看着桌子上的碗筷,与穆容己对视一眼,眼底都是讶异。
娘亲她放弃对美学的追求了?竟然全部都是石碗,石筷。
仔细一看,才觉不然。
娘亲不知道托谁打造的这套餐具,碗沿和筷头上都雕刻着花纹,碗的底部则是画着锦鲤。
虽不若望门贵族所用的器具精美,民间的雕刻描绘,亦是盎然生趣。
在穆夫人暗藏期待的眼神中,容己与楚妍毫不犹豫地开?口迭声夸赞,楚妍更?是扑倒娘亲香香软软的怀抱中,“吧唧”亲了她一口。
一日?复一日?的生活,难免会有些无味。
而穆夫人,大概就是那种即使家族衰败后,依然能在有限的条件中,让生活变得有序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