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”
青玉青兰愕然,“娘娘?”
一个黑衣人从房梁一跃而下,带着楚妍飞至景仁宫屋顶。
惊叫声还未呼出,青玉青兰也被暗卫一手一个地拎了上来。
楚妍望着乾清宫的火光,淡淡道:“等待吧,与本宫一起,等待胜者的归来。
”
有风袭来,吹起她宽广华美的衣袍,看起来,如同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。
另一边。
厮杀已经是告一段落,双方剩余的人马正在对峙。
乾清宫门口是一片沉默,他们都在等待着,等待主君最后的命令。
一方的士兵突然缓缓让出一条路,一个人从中走了出来。
他头戴玉冠,身着白袍,衣裳用银线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白鹤。
鹤头顶的红冠更是为其增显了灵气。
可是细看,就会发现,那其实是一抹鲜红的血渍。
他平静从容地走到兵线前端,站定。
于是他对面也恭谨有序地退开一条路,头戴冠冕,一身玄色朝服的章子踱步而出。
他面无表情看不出深浅地淡淡望过来,便是一股迎面而来的压迫威慑之感。
赵祗沉沉道:“赵归辰。
”
赵归辰淡淡回道:“赵祗。
”许是受道家常年熏陶,他身上有种气质,如轻风、如朗月,宠辱不惊。
若楚妍在此,就会发现他身上这种感觉与冯萱极为相似。
他的兵力在密道口被赵祗的人埋伏,折了大半进去。
兵力有差,又战至此处,情形亦是分晓了。
若是旁人,此刻怕已是惊怒难耐,可从他的面上却完全看不出来,非要形容的话,大概便是暴雨中静静绽开的玉莲,随水而流,我自悠然。
赵祗声音低沉,“顺王及其世子当年犯上作乱,大逆不道。
于城下万箭而亡,牵连一脉。
”
他看着赵归辰,一手背负于身后,常年面无表情的脸露出一抹明显的喟叹,“汝侥幸逃脱,又何须走上父兄的老路?”
搁平时赵祗哪会有半分情绪外漏?也就是要迷惑众人时,他才做出不同的姿态。
直叫众大臣还以为猜对了帝王心思,暗中窃喜,却不知这本就是个局。
现今,也不过是虎狼对手下猎物所谓的‘餐前安抚’罢了。
赵归辰摇了摇头:“成王败寇,无需多言。
”他镇定地看着赵祗:“是我棋差一招,来吧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