决心。
”
楚妍看着她片刻,“你好像有很多话想对我说?”
冯萱侧头看着她,眨了眨眼睛:“你不是也有很多想问我的吗?”
冯家阿宣,这可不是等价交换啊。
楚妍无奈地看着她,“到了这一步,有些事情就没必要知道了。
但是你现在可是渴求着我来倾听啊。
”
冯萱低头又是拨了几个音符,然后轻轻地应着:“你说得对。
”
她今天是跪坐在薄毯上面,海棠花落下来,美的同一幅画。
知道这怕是要耗上一段时光了,楚妍便敛起端庄华美的凤裙,毫不在意地坐在了白绒毯的另一端。
然后从站在她身后的青兰手中接过一小壶酒,轻轻地搁在了琴案上。
瓷身上描绘着深绿色的枝叶,很精致,也很危险。
“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?”冯萱没有掩饰眼底的好奇。
“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知道的呢?”楚妍面带兴味地回问。
“我不知道。
明明收到的消息是计划顺利进行,可是我的心却很慌。
”冯萱苦笑一声:“直到我看到你,看到皇上身边的人跟在你后面,我才醒悟,原来你们俩是做了一场戏。
”
楚妍只是微笑,没有确认,亦没有否认。
冯萱也浑不在意,她现在只需要一个聆听的人,一个符合她口味的倾听者。
“你知道我和他是怎么在一起的吗?”她突地提起了这个话题。
楚妍诚实地摇了摇头,在这个问题上,她无需欺瞒。
“道家的人说我身体孱弱,必须要好好修养。
可是在哪修养不是修养呢?非要去青云观不成?”冯萱清丽的脸上浮现出明显的讽刺:“不过是有人批命,言曰将我送至观庙能保家族安顺罢了。
”一抹哀伤闪过,“他们确是真信了。
”
“初时,我着实是不习惯也不喜欢观里。
可是现在我庆幸,在那里遇见了归辰,他朝着不知所措的我伸出了手,伴我走过了近十年的春秋。
”
“可你并不是一个会被同情所打动的人。
”听了这个故事,楚妍心无波动,平静地指出这一点。
冯萱她看起来柔雅,骨子里却是个骄傲的人。
而这类人,绝不会被同情与怜悯所迷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