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江穗岁很快就恢复了冷静。
她抬手摸了摸那道划痕,语气平淡地解释道:“不小心刮了一下,真的没事。
”
然而,她低垂的眼眸中,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。
林言昨天特意给她送来的药膏,确实让划痕淡了不少,可凑近仔细看,粉色的印记依旧清晰可见。
池砚舟根本不相信这样的解释。
他的喉结上下滚动,想要伸手触碰那道划痕,可又像是怕弄疼了江穗岁,手指悬在半空,迟迟不敢落下。
“真的没事,已经快好了。
”江穗岁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紧张,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,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。
池砚舟凝视着江穗岁,眸底翻涌的情绪愈发深沉。
突然,他目光一转,冷冷开口:“宋寒,你说。
”
正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的宋寒,听到自己的名字,浑身猛地一僵。
他硬着头皮走上前,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:“老板,昨天我们的人没有认出来是夫人,就……就发生了冲突。
”
每说一个字,病房里的气压就仿佛降低了几分,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“阿舟哥哥,没事的。
”江穗岁看着池砚舟,眼中满是担忧。
她试图安抚他的情绪,可池砚舟却陷入了沉默。
良久,他突然开口:“阿岁,我饿了。
”
江穗岁无奈地叹了口气,语气里满是宠溺:“好,想吃什么?粥?”
池砚舟点了点头,声音低沉:“嗯,吃什么都可以。
”
随后,他看向林言,吩咐道:“林言,带着阿岁出去。
”
林言连忙点头。
江穗岁站起身来,临走前还不忘叮嘱池砚舟:“阿舟哥哥,不许太过分。
”
池砚舟扯出一丝笑容:“去吧,慢点儿。
”
等江穗岁和林言离开后,病房里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十几度。
宋寒低着头,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,打湿了衣领。
对面池砚舟投射过来的目光,像两把锋利的刀,让他根本不敢抬头。
“说。
”池砚舟的声音冷得能结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