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刻,那些被刻意尘封的记忆,如潮水般汹涌袭来,令他猝不及防。
“要是当年,我能再敏锐一些,晚晚就不会受到伤害。
”他的手指摩挲着照片边缘,喉结剧烈滚动,嗓音中满是自责。
“我总以为自己的决定是对的,为了所谓的尊严,一次次错过解释的机会。
明明只要我主动一点,放下那些可笑的面子,晚晚也不会独自承受那么多,更不会离开我,一去就是这么多年。
”
江柏聿的眼神黯淡下去,陷入了深深的自我谴责。
江柏聿缓缓合上怀表,紧紧贴在胸口,仿佛这样就能拉近与晚晚的距离。
窗外,风呼啸而过,吹得树叶沙沙作响,却掩盖不了他内心深处的懊悔与痛苦。
与此同时,A市中心的一家酒店顶层,柳照晚穿着睡袍,端着一杯红酒靠在窗边。
柳照晚指尖摩挲着玻璃杯壁,凝望着窗外车水马龙的夜景,霓虹灯光映在她眼眸里,碎成一片片流动的星河。
晚风穿窗而入,撩起她的发丝,睡袍下摆轻轻晃动,思绪也随之飘远,回到了那段炽热又难忘的时光。
曾经,军区大院里,江柏聿总是穿着笔挺的军装,身姿挺拔如松,两人漫步在小径上,月光洒在身上,拖出长长的影子。
年轻时的江柏聿,江家二把手,军中的翘楚。
可谓是意气风发。
他有骄傲的资本。
可就是那样一位男人,某一天也会无可自拔的喜欢上一个女人。
江柏聿偶尔会笨手笨脚地给她摘下一朵野花,那紧张又期待的模样,让她忍不住发笑。
也会在她的耳边说尽情话。
那些细碎的美好,如同春日暖阳,照亮了她整个青春。
柳照晚轻抿一口红酒,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,刺痛感蔓延开来。
可是他和她都是两个极其骄傲的人啊。
谁也不愿意低头。
所以,才会有当年的事吧。
怪得了谁呢?谁能说全是一个人的错?
这么多年,她在不同的城市辗转,看似自由洒脱。
可最初的时候,每当夜深人静,江柏聿的身影总会毫无征兆地闯入她的梦境。
江柏聿找过她,柳照晚何尝不想呢?
思念如影随形,却又被理智狠狠压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