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,顺着脸颊肆意流淌。
身后零零散散的跟着乔闻璟、乔清石,还有季晏川、季景川他们。
乔清石两侧的指尖泛白。
他一动不动的盯着手术室。
向来内敛情绪不外露的他,此刻眼底全是不安、祈求。
双手因为用力,鲜艳的红色从他的手掌里冒出,滴在地上晕染开来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漫长的等待让所有人的心全都提起,生怕下一秒,推开门的,是……
从晚上等到了半夜凌晨,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。
所有人上前,目光紧紧的盯着医生。
医生摘掉口罩,“病人目前陷入昏迷,我们已经尽力了。
”这是他们所能做出的最大的努力。
那一杯酒灌入,再加上受到惊吓,对于心脏病人来说,这是大忌、
“那…我的女儿她还能醒过来吗?”江父颤抖的问出这句话。
医生实话实说:“如果三天内患者可以苏醒,那么她算是度过了危险期。
”如果没有挺过去,那么。
沈清棠听到后,像是接受不了打击,踉跄的退后几步。
江清辞过去,扶住母亲。
“病人我们随后会移到重症监护室。
”说完,医生又重新戴上口罩进去了。
江穗岁被移到了监护室里面,浑身上下插满了管子。
小脸苍白的过分,一双眼睛紧紧的闭着。
隔着玻璃看着床上的人,沈清棠再也忍不住的小声痛哭:“岁岁,我的岁岁!”
双手搭在玻璃上,指甲狠狠的磨着。
最后深深哭到晕厥,又是一阵兵荒马乱。
沈老爷子看着孙女,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,精气神也不似以前。
江柏聿强撑着送走了其他人,众人没说话,只是沉默的点点头。
毕竟这里人这么多也不好。
乔闻璟拽着乔清石,硬生生是把人拽走了。
池砚舟站在那里,一步不肯挪。
目光从未挪开半分。
江清辞过去,“池砚舟,你回去吧。
”
“清辞哥,是我,是我害了岁岁。
”池砚舟看着里面,带着无限自责出声。
如果他不离开岁岁去拿东西,或者他带上岁岁一起,那么岁岁就不会出事,就不会出事的!
江清辞看着他,沉默,“这些不怪你。
”
应该是怪他们才对。
不应该留着江悠这个变数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