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是在钟洛虞手里。
钟洛虞冷冷的威胁道:“我知道家旺是老爷的命根子,老爷没他是活不下去的。
我也可以原谅他导致太太身故的罪过,但这件事总要有人来负责。
二姨娘离开这个家,这房子你和家旺照样可以住,每个月的家用我照样给。
你们考虑一下。
”
二姨娘委顿在地上,抖着唇哀求道:“姑奶奶既然能原谅家旺,又何必迁怒于我。
我来钟家这些年,给钟家绵延子嗣,尽心尽力的伺候老爷太太。
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你不能这么对我啊!”
钟洛虞慢慢的坐回去:“二姨娘还是听我句劝吧,家旺再让你带下去,迟早是个废人。
对太太不敬,对长姐不尊。
我们钟家的家教什么时候败坏到这个地步?”
二姨娘喊冤:“我哪里有资格教养家旺,都是太太带的......”剩下的话被钟洛虞的动作打断。
钟洛虞听她什么事都赖上自己母亲,一把挥掉桌上的茶壶,茶壶落地摔了个四分五裂。
二姨娘见状连忙闭上嘴。
她勃然大怒道:“他那些做妾,亲儿子叫亲妈姨娘的话也是太太教的吗?你私底下教了他些什么东西你自己心里面清楚。
我知道你心里不忿太太从没拿正眼看过你,但你自己摸着良心说她对你儿子比亲生的差吗?你教唆家旺不认嫡母,却忘记这个家吃一口饭、喝一口水都是靠着她。
”她指着钟老爷道:“他管过这个家吗?他给家旺交过学费还是给你买吃买穿了?没有,这个家一根针、一个碗都是我妈典当嫁妆置办起来的。
”
钟老爷在苏时越面前从来都摆不起老丈人的款,现在又被钟洛虞当着他的面把遮羞布都给扯了,脸上红一阵、白一阵。
顿时也发了狠,跺了跺脚道:“今天有我在,看谁敢动她。
要动她就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。
”
话说得豪气万千,苏时越听罢对旁边的手下道:“你们都是死人啊,没看见老爷气得不轻,还不赶快扶老爷坐下。
”
手下呵腰称是,握着钟老爷的肩头不由分说的把他按在单人沙发上动弹不得。
苏时越弯腰看着瘫在地上的二姨娘,嗤笑道:“做妾要有做妾的本分,你既然做了妾就不该妄图你得不到的东西。
”
钟洛虞听了这话手攥成拳,慢慢又放开。
“你一个随时可以发买连休书都不不需要的玩意,靠着男人的那点情爱,靠着主母的怜悯,才在这个家有了一席之地。
这件事看似是钟家旺不敬嫡母惹出来的活,究其根本就是你没认清自己的身份,背后嚼舌根、兴风作浪。
没让你去给太太守坟还让你回娘家已经是对你仁慈了。
”
二姨娘泪眼盈盈道:“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,但求姑爷和姑奶奶看在家旺还小需要人照顾的份上饶过我这一回,太太已经不在了,老爷一个大男人要怎么照顾孩子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