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药箱中有止血的东西,可他不知道为什么懒得去拿。
他就那么靠在角落里,懒懒地用指腹堵住了那个细微的针口。
微弱的光晕下,血和透明的液体一起顺着莹白修长的指尖滴在了浴巾上。
被稀释后的血色晕在布料上没有那么鲜红,反而透着些许粉意。
镇定剂起到的作用和抑制剂不可同日而语,但在巨大的意志力下,兰舒还是勉强恢复了言语能力。
“……开灯。
”
他的声音中还带着微妙的干涩,听到指令后,打开的却并非顶灯,而是床头的灯。
他习惯黑暗习惯到哪怕是给光脑上传指令,也只愿给自己设置这一点点光照。
――到底什么样的经历,才会让一个生在宇宙时代的人,这么惧怕光芒?
兰舒抓着针头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,而后趁着那点光照,抬眸看向了床头的照片。
镇定剂的作用只是镇定,解决不了任何本质上的问题。
而现在,在再次贴上强效抑制贴之前,他还有一些无法回避的问题要处理。
可这一次,他的情绪却没有往日那么稳定了。
兰舒安静地看了照片三秒,随即垂下眼眸,声音轻得像是埋怨又像是怀念:“永远只知道为别人牺牲的蠢货……”
“你也只能这么看着了。
”
说着他缓缓分开了双腿,咬着下唇将手探了下去。
戳穿
暧昧在微光氤氲中发酵,微妙的水声在屋内回荡。
大腿内侧的针孔已经不流血了,却因为主人过于粗暴的动作,被摩擦出了隐约的刺痛。
那针孔不大,印在雪白的肌肤上却显得有些突兀,像是被古神话中诱惑神女的毒蛇一口咬在了上面一样,透着股诡艳的色彩。
从针口处再往下,湿透了的浴巾被人夹着绞做一团,一半迤逦在地上,一半挂在那人的右腿上。
原本湿漉不堪的浴巾此刻倒像是块幕布,往日支撑在操纵台上的修长手指绰约在布料之下微妙的颤抖着。
兰舒仰着脸,瞳孔有些失焦地看着墙上的照片,那是一个情色到极致,却又悲哀到极致的角度。
源自Omega的本能而下意识产生的依赖,最终却只能寄托在一张死物上。
可怜到让人绝望。
黑夜似乎没有时间的概念,过去了不知道多久,兰舒蓦然夹紧双腿,瞳孔在黑暗中猛地收缩,一声难耐的喘息终于咬不住地从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