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洛子卿,”夏闻书眼前一片模糊,抽泣着问道,“你哪里疼?”
“腿,断了。
”洛子卿的心放了下来,眼前渐渐有些发黑,却一点也舍不得晕过去。
“会好的,子卿别怕。
”夏闻书抱着人,刚掀开洛子卿的裤腿看了一眼,眼泪顿时又掉了下来。
“你懂什么,别乱碰!”一旁的穆柯一巴掌拍开了夏闻书的手,“就知道哭!这时候哭有什么用!还不快把他抬进去!”
迷迷糊糊中,洛子卿感觉到自己被人小心翼翼地抱上了软榻,从始至终,他的手一直被人紧紧握着。
他感到了极度的安心,用最后一点力气缓缓抬起了另一只手,轻轻抚过自己脸上那人落下的泪,终于在不眠不休备受折磨的三个日夜后,放任自己失去了所有意识。
××
洛子卿醒过来时,只觉得全身上下干净清爽,饥渴尽去。
虽然双腿依旧疼痛,却已经被上好了夹板,伤口处隐隐有些热胀,似乎被涂了层厚厚的药膏。
他无疑得到了精心的照顾。
盖着柔软舒适的被褥,屋内温暖如春,就连熏香也选了他喜欢的松木香,让他不自觉就放松下来。
不过却并不太安静,可以听到外间九千岁强压着怒火的声音。
“是城防军那边不配合吗?几个逆党找了这么久,你们可真是能耐了!”
“大人,他们说要圣旨,否则不能查……”
“这点小事还要圣旨?一份圣旨从纸到娟你们知道要多少银子吗,还要盖一堆印,这些老东西就是欺负陛下年轻!”
“那我们硬闯?反正他们并不敢真拦。
”
“这倒也是个办法,不就是再顶个跋扈的名,比浪费银子好多了。
”
“是,千岁大人。
”
洛子卿听得好笑,但想起那些逆党,眼中瞬间升起一抹憎恶。
他知如今皇上登基才一年,九千岁根基尚浅,在京中恐怕多受桎梏,行事并不容易。
想了想,开口问道,“大人,可是还在查那些逆党的下落?”
话音刚落,就见九千岁大步走了进来,眼中满是惊喜,伸手轻轻探了探他的额,笑道,“子卿终于醒了,你睡了整整两日!可有哪里不适吗?”
“我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