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,他该早早将周文所作所为上报才是。
郑长春与郝岚夫妻多年,自有一番心领神会,他点头道:“周家几个孩子,就周文最像死去的周老头。
那天他在办公室里振振有词,模样像极了他的爷爷。
你知道那种感觉么?那种压抑,不满,愤恨以及嫉妒的情绪又涌上心头。
就好像我郑长春是个只知图眼前利益的无能鼠辈。
”
“既然周文自寻死路,我何必拦着他。
”
“等十钢厂捅了娄子,正好借机将张铁生和周文一起拿下。
”
郝岚听了赞同道:“届时咱们五钢再力挽狂澜,有了对比,效果自然不一样。
搞不好你还能再往上升一升。
”
郑长春笑意满满地抿了口茶。
他正是这个打算。
一杯茶饮尽,郑长春未见小儿子身影,不免问道:“泽林那小子呢?又去哪里鬼混了?你这个当妈的要好好管管。
二十多岁了,一点出息都没有。
我虽然一直看不上老周头,可他三个孙子在普通人家里算不错的了。
”
“找吕建宁玩去了。
对了,老吕月底三婚,咱们送什么好?”郝岚皱眉道。
“随大流吧。
老吕真是个潇洒的,找的老婆一个比一个年轻。
新的这个,还是个大学生吧?”郑长春不无羡慕道。
郝岚只当看不见他面上艳羡的表情,淡淡回道:“是个大学生,跟建宁一样大。
对了,听讲女方就住在幸福里,跟周家住一排。
长得不错,就是家底子薄,嫁给老吕不就是为了图些好处,少奋斗几十年么?不然谁看得上个半截入土的糟老头子?嗤,那样眼皮子浅的女人,娶回来可不是什么好事。
指不定老吕日后就栽在她身上。
”
听着郝岚的意有所指,郑长春笑笑不答。
这时,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打断了郝岚与郑长春的尴尬氛围。
保姆接过电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