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意想再往前走，该死的雾气明明看起来那么容易穿过，却牢牢挡在了她的面前，让她难以再前进一步。
她还是放弃了，回到了那棵树的下面。
树很高，树皮粗糙，上面还附着不少灵芝，迟意叫不上来名字，但一看就是极品的灵草。
她对灵植实在是有些不感冒，所以炼丹也怎么都学不会。
但可以给简姝用用，她很擅长炼丹。
迟意伸出胳膊，试图抱住树，但这棵树太粗了，怎么也没办法抱住，她粗略估算了一下，估计得二十个她才能抱住吧。
奇怪的是，这棵树给她的感觉却很亲切，好像自己早就认识这棵树一样。
她开口：“你能说话吗？”
少女的声音在空间内回荡，但没人回答她的话。
她自嘲笑了笑，真是笨，一棵在娘亲镯子里的树怎么会讲话呢，活物应该是无法进入空间的。
结果下一秒，她听见一道笑声。
那笑声从自己的头顶传下来，迟意猛地怔住。
这笑声她再熟悉不过！
在庙宇中无数次嘲笑自己的那尊神像，正是这么笑的！
“你到底是谁！！”迟意迫切地想问，那时候在庙里她就很想问，可神像狡猾得很，每次都回避她的问题，或者干脆直接消失。
“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空间里！”
没有声音回答，又变的空荡，空荡到迟意都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脑袋刚才出现了什么幻觉。
可是紧接着，又是熟悉的笑声，还带着叹息。
无奈的叹息。
迟意这次确定了，这声音就是神像的声音！
“你终于找到我了，我在这里等了你很久。
”那道声音就是从树顶传来的，不是从树身传来的，迟意确定，这声音不来自这棵树。
“我不是这棵树，但这棵树也是我的载体之一，你找到了我，就代表你快要看见世界的本质了，我们也算是互相相伴很多年，你那时候不是一直问我我是谁吗，我今天可以告诉你。
”
“我是天道。
”
这四个字把迟意险些给砸蒙了。
什么东西？
天道？
天道是什么鸡鸭鱼羊吗，遍地都是？
姑且认为上次自己利用杀死灰袍的是下界的天道，那么上界也只会有一个天道。
声音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