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梦。
那些她觉得恐怖的画面,都是妈妈一个又一个绝望的经历。
“你是不是不想原谅我,才一直不许我离开那里的?”
“我没保护好你……我不该……都怪我。
”
掌心已然被哭泣的双眼浸湿,童云千哭得大脑缺氧,颤抖的影子在阳光下晃动:“……很疼吧?”
“这些年,您一直在疼吧?”
“要怎样,您才,才能不疼呢……”随着越来越激烈的情绪,她逐渐从啜泣变成嚎啕大哭。
情绪的波动让她痊愈几年的应激反应逐渐复苏,全身有点不自控地变僵硬,溢出病态的痉挛,说话开始不利索。
她抓着自己的头发,在母亲的墓前连头都不敢抬,哭着哀求:“求求您……您告诉我好不好……”
“我要怎,怎么做……你才可以?不再疼了……”
“呜呜……我不想,想你再疼……”
谁可以?告诉她。
谁可以?救救她。
救救她,也救救她的妈妈。
所有人都在往前走?,所有人都找到了出口的方向。
只有她还在原地打转。
童云千哭噎得有点喘不过气,只能将捂着脸的手松开。
她将左手缓缓伸向耳后?,抚摸着那块洗掉了纹身的疤痕,“这块是他给我纹的……”
童云千想笑一下?,可嘴角的肌肉硬得不听自己使唤,于?是表情显得很难看?。
“纹的是Unassailble(无坚不摧)”
“我配不,配不上?他送给我的这个词,也……”她叹气,无比厌恶这个就像失语症发作一样说不清楚话的自己,眼泪断了线的掉:“也成为?不了他希望的那个我。
”
洗纹身的第一天,她躺在操作台上?眼睛睁得发疼,无声地流着泪。
纹身师以?为?她是疼哭了,只有她知道不是的。
她试图用千百倍的皮肉疼去压心里的疼,但结果是徒劳的。
她对?命运认输,任由自己被困在十?岁的那个血色的房子?里,承认了自己的懦弱,于?是合上?眼。
任由邵临给予她的祝福就这么一针一针的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