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么关系,谁来,谁查,我?俩都没关系。
”案件已经过去了十年,可窦安国想起来仍然觉得咬牙切齿,这一层逻辑是他都已经站上法庭,即将被审判的时候才想明白的。
他颓丧地抱怨:“你妈,是我?见?过最聪明的女人?。
”
“你们?有钱人?是不是都特别擅长借刀杀人?啊?”他龇牙一笑,却满是凄凉和痛恨。
邵临眯起眼,捏紧手里的对话听筒:“邵漫和你妻子什么关系?”
“当年她找到?你之后?,到?底都说?了什么?”
“我?这么一听,怎么感觉你跟你妈感情一般啊?”窦安国也明白了什么,对电话那边的人?说?:“我?表现不错,减刑了,估计最近就能回?家?了。
”
“小伙子,”他一提到?出狱,苍老垂耷的眼睛露出几分光泽,大胆地提出交易:“如果我?告诉你你想知道的,你能给我?啥?”
人?的本性是很难改变的。
即使在狱中隔绝外界的所有诱惑和荼毒,好吃懒做的人?仍然在心中埋下一颗一劳永逸的种子。
一旦遇到?机会,他们?会扒在猎物身上吸够了可以偷懒享乐一辈子的财富血液。
但是这样的人?,落在邵临眼里,是最好应付的一类人?。
因为他们?见?识短浅,愚蠢得太过简单了。
邵临神态轻松,仿佛不管对方提出什么,他都能够轻易满足。
“你说?的没错,我?和我?妈不是一边儿的,不管是我?还是我?舅舅都能给你最舒服的后?半辈子。
”
“不知道的话出来以后?用手机搜搜邵敬之,只要你认识字,我?保证你能笑出声?来。
”
听到?这里,窦安国低头笑了起来,那是一种久违的,与身上条纹衣服气质完全不符的开怀大笑。
带着苦痛多年突然解脱的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