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贺新叹气,“今天那些人对哥什么态度您又不是看不出……”
坐在一侧单人沙发的父亲贺柏高摇头,“贺新,行了。
”
“别人看不惯你,你就这么反应?”邵漫更生气了,精致的脸庞几乎要因为愠怒挤出皱纹,指着跪着仍然高大的邵临,眯起眼:“这些年我就是这么教你的?”
“做事不留余地,看不惯上去就还手,你这样跟外面的流氓混混有什么区别!”
邵临跪得累,换了个姿势,嗤笑:“我不就是流氓混混。
”
邵漫皱眉:“你!我要知道你本性难改,当初就应该让你烂在村里!”
她从小便游迹于上流圈暗潮涌动的名利场,不屑用拳打脚踢发泄,尽力克制后忍下了怒气,回头知会那对父子:“你们先去休息,我单独和他谈。
”
这样的事在家里仿佛早已是家常便饭,贺柏高和邵贺新父子默契起身,把空间留给他们母子。
等客厅里的人都走干净了,邵漫坐下,给自己倒了杯茶,慢悠悠抿着。
就让他那么跪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砖面上。
她迅速平复了心情,神色一如平日里淡静,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干。
”
“想耍小聪明?”
邵临掀眸,盯着她。
母子俩的眼神隔空对峙。
邵漫放下茶杯,“大学偷换专业去学工科,我叫你回国读商科硕士,你脚都没站稳就给我来这一出。
”
“你想臭名昭著,想让这些老板,合作方都恶心你,只要你出面生意就很难谈。
”
“用这种法子反抗我的安排,是吧?”
邵临跪着也挺直了腰板,手指摩挲着绑着自己的绳索,冷眼轻笑:“我没这么说过。
”
“除了学人工智能这一样,其他不管你让我干什么我不都照做么。
”
邵漫端起茶壶,缓慢用茶水浇着茶盘上的紫砂蟾蜍。
“邵临,你别忘了,我们早就说好了。
”
“你没有跟我讲条件的资格。
”
“你摊上那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