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这么说,”她惊人的美貌在笑起来的时候抵达顶峰,明眸善睐,让人挪不开眼。
“事情该过去的过去,”童云千安慰他:“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不会变的。
”
她的话无疑是特赦令,邵贺新眼梢松开,目光深邃。
“还记得我说过吗?走去哪儿记得告诉我,不要让我找不到你。
”
“别再消失这么久了,好不好。
”
童云千眸色晃动,低头干涩地笑了两声。
看着这个蜕变得落落大方的邻家妹妹,当年的事反复冲撞他的好奇心,到嘴边的那句“你见过他了吗”经过多番犹豫,说出口的时候又改了改:“你回来这么久,除我以外……”
“见过其他人吗?”
即使他没有点破,但这句话落在童云千耳朵里还是清晰又直白地直指某个人。
包着玫瑰的纸被她攥得咯吱作响。
童云千余光往展厅里看。
那个人此刻就站在一墙之内。
但是。
她抬头,堂而皇之说:“没有。
”
…………
时隔四年重逢,邵贺新情绪满涨,热情邀请她晚上一起吃饭,不过她婉拒了。
但这人丝毫不失落,留下她现在的微信等她有空再约。
童云千返回展厅里的时候,邵临和博物馆的张老师已经不在了。
她就站在外面和邵贺新说话,甚至没留意到什么时候有人离开。
他突然出现,又说走就走。
情绪被邵临弄得乱七八糟,童云千独自站在他停留过的展厅里,心跳还在忽上忽下。
据师兄说,等到展览正式开放的第一天,这两位还会再带着媒体到场。
也就是说。
如果不刻意避开,她过不了几天就要再见
????
这个人。
一回想到刚刚他看自己的漠然眼神,童云千垂眸蹙眉,揪住胸口的衣服使劲锤了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