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?程直勾勾地看着他,眼珠子都没有转一下,像是要把之前没看到的时间都补回来似的。
沉默片刻,温童开口?介绍道:“这是我大学舍友,孟信瑞。
”
“这是白越,你认识的。
”
“听说过听说过。
”孟信瑞点点头,对着白越笑?笑?。
白越没有搭理他,凝视着温童显苍白的面颊,轻声问?:“怎么来医院了?”
温童挪开视线,搬出早就编好的:“出来透透气。
”
在医院透气……
白越眼神暗了暗,什么情况下,一个人才会选择这种放松透气的地点。
想来是谢由忍不住暴露了真实面目,把人吓到了。
多年好友竟然是心怀叵测诡计多端的恶鬼,少年定然无?法接受。
在亲眼确认温童还活着以前,白越曾有过一个想法:只要温童还活着,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。
他可以什么都不做,他愿意放手。
但?此时此刻,心底只剩下一个念头:不会放手了。
不可能再放手。
失而复得,愈发珍贵。
少年现今的不快乐给了他冠冕堂皇的理由。
童童会在他的庇护下,活得平安。
童童应该在他身?边,活得快乐。
男人微垂着眼眸,表情早已恢复冷冽漠然,目光在触及温童时,才会多几分温和。
表面的淡漠下,又是比之前更更加强烈的令人心悸的偏执占有。
温童只是看了一眼,就猜到了白越在想什么。
白越不会放手。
很好。
他要的就是白越不放手。
温童蜷缩了下手指,偏过头,对身?旁的孟信瑞说:“孟哥,你先出去。
”
“我有话要和他单独说。
”
“你们俩有啥见不得人的话不能让我听啊?”孟信瑞看看他,又看了看白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