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早餐,白越对面的空位上摆放着碗筷,显然是为他?准备。
温童没有多看一眼,直接走进厨房。
正在洗碗的帮佣吓了一跳,看了他?一眼,连忙用中文?问道?:“您需要什么吗?”
温童:“开水壶。
”
帮佣愣了下,虽然不理?解他?为什么要水壶,但还是指了指一旁角落里的茶台。
茶台烧水壶是一整套的,温童接了水,研究了会儿,不知道?怎么开。
见状,帮佣连忙上前,帮他?按下茶台上的按钮。
温童:“谢谢。
”
白越进来的时候,看见的就是温童对着烧水壶发呆。
注意?到少年干涩的嘴唇,他?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,递到温童面前。
温童瞥了眼他?骨节分明的大手,往后退了一步,没有接过矿泉水。
白越:“不喝吗?”
温童:“不喝。
”
白越:“你渴了。
”
温童:“渴也不喝你手上的水。
”
他?掀起眼皮,唇角扯出一丝不带感情的弧度:“我怕你下药。
”
轻描淡写的五个?字,白越的脸色瞬变,瞳仁深处的漆黑暗沉翻滚涌动,扭曲交缠,最后化为一句压抑的话:“没有。
”
温童敷衍地哦了声。
白越闭了闭眼,嗓音沙哑:“童童,真的没有。
”
温童偏过头,清澈的眼瞳直直地看着他?:“白越,我不相信你。
”
“另外,我也无所谓你说什么。
”
“有或者没有都无所谓。
”
清朗的嗓音仿佛化为一把把尖刀利刃,扎进白越身体里,狠狠地翻搅,把荒凉的心?谷翻搅的地裂山崩,血肉模糊。
白越宁愿温童对自己发脾气、动手,都不想听见无所谓这三个?字。
无所谓比厌恶更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