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了白,心里大骂了句脏话。
他没?有再跑,偏头看向白越。
白越一步一步地走上楼梯,慢条斯理地出现在二楼,他头部的绷带消失不见,露出优越到?极具冲击性的五官。
右手仍然缠绕着白色绷带,没?有为他增添一丝虚弱,反而增加了些许鬼魅,黑与白的交织,冷到?阴森的气质,男人仿佛是?从地狱走到?人间的恶鬼。
“童童。
”白越亲昵地喊了声。
温童眼睫颤栗不停,他双手死死的掐着掌心,用?力到?指节泛白。
白越他妈的也是?个疯子。
比陆匪还要疯。
掌心与指甲的疼痛令他镇定下来。
他闭了闭眼,深吸一口气,稳着嗓音说:“你早就?知道我在这里。
”
白越停下脚步,坦然地应道:“对。
”
他知道温童想要离开,想要回国,那?么对温童来说,最重要的东西就?是?护照,必然会?来这里走一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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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?晚了数个小时,只要在附近稍稍打听,便能知晓少年的踪迹。
白越掀起?眼皮,直勾勾地注视着几米外的少年。
面颊苍白到?近乎透明,唇瓣也失去了所有血色,唯有点漆似的眼眸一如?既往,清澈明亮。
白越不再掩藏情感,贪婪地注视着他,视线黏腻到?仿佛化为实质,一寸一寸地扫过少年细腻的肌肤。
“童童,你真?的很聪明,能在短时间内想明白所有事。
”
他顿了顿,轻叹道:“可?惜就?是?……太容易相信别人了。
”
“这种人能为了钱帮你拿护照,当然也能为了钱出卖你。
”
白越抬手,苍白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本?红褐色的护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