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道歉只是你达成目的的一种?手段,和?你之?前做的事有什么区别吗?”
温童掀起眼皮看他,继续说:“退一万步讲,你真的道歉了。
”
“我?又为什么要?原谅你?”
字字诛心,痛彻骨髓。
这些话毫不留情地打破陆匪最后一丝渺茫的幻想,他的脸色更差了。
道歉是没?有用的。
道歉也不会得到原谅。
和?在缅北受苦的痛楚不同,此刻他心底的痛苦折磨源自灵魂深处,他又痛到了这具肉身,整个人仿佛都在被反复鞭笞。
温童:“是,你的确没?有陈金那么坏,但你也不是个好人。
”
“陈金的案子只不过是为你做的这些事披上了一层虚伪的正义。
”
“你扪心自问?,假如没?有陈金,你会不会回国,会不会做出同样的事?”
我?会。
陆匪在心里回答。
他不可能放过谢由。
如果?没?有谢由,他不可能被退学。
如果?没?有谢由,他不可能去缅甸。
温童看着他的表情,低声道:“你会的,对吧。
”
陆匪几乎不受控制地回答了这个问?题:“对。
”
不管如何,他遇到温童,就绝不会放手。
不是为了谢由,更是为了他自己。
少年出乎意料地清醒,出乎意料地了解他。
澄澈见底的眸子清清楚楚地看到他恶劣虚伪的本质。
陆匪觉得自己仿佛被少年用语言与目光狠狠剖开,整个人都暴露无遗。
心脏很痛,又有种?心灵敞开的扭曲快感。
乖宝太了解他了。
乖宝应该是他的。
陆匪五官凌厉深邃,眉眼漆黑,黑沉浓重?,此刻的唇色却是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