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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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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声音刺透耳膜,“谁准你这么放肆的!” 曾青跪在地上,轻轻道:“对不起,夫人。

    ” 他很想牵起嘴角笑,说:对不起,夫人,现在我不喜欢钟少爷了,留下我吧。

     可他实在笑不出来。

     好累。

     37 人们总说雪能覆盖所有脏污,但只有真正见过雪的人才知道,在人潮来往的道路上,落过雪的地面会更脏,这告诉我们一个道理:要以另一种面貌掩盖什么东西,就要做好一切暴露时更糟糕的打算。

     比如拼命掩饰龌龊的曾青,在秘密被扒光时,犹如一条丧家之犬,终于被赶出了钟家。

     他从钟家大门走出去,沿着公路往前挪,太阳照得他头晕目眩,某一瞬间他突然想起与路鸣珂的“饭局”。

     但他没带手机。

     曾青摸遍全身一无所获,像是无法思考一般,驻足在公路护栏一边,脸上露出茫然的表情。

     然后一辆面包车突兀地出现,上面下来两个壮汉,像一阵风一样,把呆滞无家可归的灰雀儿卷走。

     38 曾青爽约了,路鸣珂忍着没打电话,从下午四点半等到晚上八点,等来了一个陌生电话。

     他嗤笑一声,拿起手机。

     “喂……路鸣珂……” 果然是曾青。

     “曾青,耍我很好玩是吗?”路鸣珂气笑了。

     对面好像在笑,说:“对不起嘛,我打电话是想跟你说……” “曾青,”路鸣珂压抑着气恼打断他,“你说过,你再爽约我可以不理你。

    ” 电话另一端的曾青呆住,握着手机的手指蜷缩,自言自语般低道:“哦对……我说过……” 很快他又重新扬起笑,说:“别生气,你可以不理我,但你总要操我吧,我……” “啪”一声。

     手机摔在墙上,黑色屏幕四分五裂,通话被迫终止。

     这局面吓了店内好几桌客人一跳,路鸣珂却恼怒道:“操!看什么看!” 的确没什么好看,这么平常的一件事罢了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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