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坛上,请他坐下。
男人西装笔挺,还架着幅金边眼镜儿,这么曲着腿坐在野草丛生的花坛边儿显得很局促。
魏岚不知道说什么好,她其实怕生,不擅长跟人打交道。
还是男人先开口,他说:“这个地方好像除了我们俩没人来。
”
魏岚说:“大概因为这里比较偏”,她回头看看,“又没有什么花看。
”
男人点头,“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,我看别的花坛前面都要摆两个石凳子。
”
魏岚说:“是吧···”
气氛有些尴尬,一时间没人说话,魏岚都想起身走了,男人突然对她说:“我还以为你是那种特别大胆的人。
”
魏岚不解:“为什么?”男人说:“不知道。
”
他直视着她的眼睛,脸上都是笑,魏岚心脏突然像被一条被捕住的鱼,被人攥紧却又挣扎,猛地向上一跃。
她仓惶地低下头。
男人的声音又响起来。
“能够大声哭出来的人胆子应该都挺大的。
”
这是什么理由。
魏岚又把头抬起来,问道:“我那天哭得很大声吗?”
男人思索了一会儿,说:“跟我读幼儿园的侄女儿差不多。
”
魏岚脸红了,男人说:“没关系,反正只有我听见了。
”
魏岚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,男人似乎并不介意,他表现得很自然,像是当她不存在,可又时不时和她说一两句话,问她附近哪家外卖最好吃,又问她杯子还在不在。
魏岚结婚后很少和异性聊天了,身边非血缘关系的男人几乎没有,同事不算人。
她感觉新鲜又怪异,还有种莫名得紧张感,她坐不下去了,做了半天心理准备找准机会站起来,刚要开口,男人也跟着她站起来。
魏岚慌了一下,赶紧说:“我走了···那个,要上班了···”
男人看看表,说:“午休还有十分钟结束。
”他意味不明地看着她。
魏岚不知所措,男人却又对她说:“没事儿,你上去吧。
”
魏岚赶紧走了,走到一半男人叫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