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毛,看见脖颈上刺目的红痕依然半点未消。
赵姝玉颓丧一叹,苦着脸呆坐镜前。
哪有纵横于各男色之间的游刃有余,享乐无边。
只有东窗事发后的一脸菜色,分外憔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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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雨欲来风满楼。
这厢赵姝玉还在惴惴不安中,那厢赵行远已与霍翊坤来到了书房。
两人就这段时间府上的重要事务进行了一番商议讨论后,赵行远看向霍翊坤,忽然开口,“我这次前去贺州,贺州府尹的小女儿下个月就将及笄,他知我赵家男儿皆未娶亲,有意嫁女,翊坤,这些年你为府中事务耽误了亲事,他家小女儿也是个难得的才貌双全,你若愿意,我就做主这门亲事,下个月派人去提亲。
”
赵行远看似随着话未一提,却又单刀直入。
霍翊坤顿了顿,眼眸微转,放下手中茶盏。
“我不愿意。
”
闻言,赵行远微微眯眼,“为何?”
“我已有心仪之人。
”
便是有一万种堂而皇之的理由可以拒绝这门婚事,霍翊坤却偏偏选择了说出实情。
赵行远脸色一沉,盯着霍翊坤,牙冠微紧,缓缓挤出两个字,“是谁?”
霍翊坤垂眸一瞬,抬眼看向赵行远,不徐不疾道:“玉儿。
”
闻言,赵行远面色骤冷,“玉儿才多少岁?她还是个丫头!论名分你是她的义兄,你和她不可能”
按捺住胸中怒火,赵行远毫不犹豫地拒绝。
他是赵姝玉的嫡亲大哥,她的亲事皆由他做主,若不得他的首肯,赵姝玉是不可能正大光明地出嫁。
面对赵行远的斩钉截铁,霍翊坤却丝毫不慌。
只将面前的茶盏端起,吹了吹,“如何不可能?我与玉儿情投意合,又非真正的血亲,她也早已与我定下终身,我本想着待她及笄后再议此事,但今日大公子既然提起了这桩,那我也就不瞒了。
”
原本只是隐约的猜测,却不料变成了开诚布公的坦白。
赵行远不相信他二人会在这短短时日就暗生情愫,一时间气得脸色发青,但却强行按捺住,又咬牙道:“你们是如何私定终身?”
闻言,霍翊坤沉默一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