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挺好的。
”
封阙的心被蒙上一层褪不去的灰雾,灰雾下面心碎一地,也不会有人察觉。
“咚咚”。
突然有人敲病房门。
听到应灼安和封阙争执,医生秘书躲都来不及,怎么还有人上赶着来打扰他们。
接着,门应声而开。
来人竟然是祁幸。
祁幸气色很好,温声道:“好久不见。
”
封阙僵硬起身。
应灼安惊讶地瞪大双眼,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:“小幸,你、你来了!”
“听说你受伤了,我来看看你,”祁幸朝两人笑着寒暄:“叔叔,您也在这呀。
”
封阙点点头,开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。
应灼安倒是攒了一肚子的话,拉着祁幸说个没完。
末了,祁幸才道明来意:“之前,我对你们说了些不好的话,希望你们……”
“别说!”应灼安急冲冲地打断他,握着他的手道:“没有什么不好的话,是我们做的不好才惹你生气的,你现在是原谅我们了吗?”
祁幸笑道:“我本来也没有怪过你们呀。
”
应灼安顿时喜笑颜开。
听他语气不似作假,封阙心里也宽慰了些。
祁幸道:“这些日子我一直躲着你们,其实我心里也很乱。
”
应灼安心里一阵酸涩,“为什么要躲着我们?”
祁幸为难道:“我之前和你们说过的,可能听起来有些荒唐可笑。
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住进封家的那段日子我总是做噩梦,明明白天的你们对我那么温柔体贴,可梦里你们面目全非,对我又打又骂,还……还对我做一些不好的事情。
”
祁幸说话的声音慢慢变小。
封阙刚回暖的心又凉了起来,“这段时间我们没有接触,你还有做噩梦吗?”
祁幸缓缓摇头。
应灼安蔫的像是霜打的茄子。
“你别这么难过呀,”祁幸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,“其实我这次来就是想问问,你们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看看心理医生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