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良久,他才艰难开口:“小幸,你可能,可能还不太清醒……”
他企图唤醒一点希望。
可辰幸却恳切而悲伤地望着他,道:“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。
”
站在门外,听完全程的封阙整个人都笼罩着一股绝望无力。
他翻出手机,如果现在还能有一丝希望的话,他或许应该联系那个心理学教授裴谨叶。
裴谨叶对这通电话很是意外。
他当时因为课题排不开,没有去见辰幸,他怎么也想不到,短短几个月的时间,辰幸会变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。
谢秘书把他接到封家时,将这阵子发生过的一切,事无巨细地跟他讲了。
没有人相信辰幸的天方夜谭。
医生们一致认为是辰幸受了过度刺激,再加上那针“自白剂”的催化,才使得辰幸臆想出了这样一个故事。
裴谨叶思忖片刻道:“但这世界上总是有一些只可自己意会,旁人理解不了的东西。
”
应灼安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”
裴谨叶扶了扶镜框:“我去过几家精神病院,和病人聊多了之后,就会发现他们其实……”
“你放屁!”应灼安手掌拍在桌子上,沉声道:“辰幸不是精神病人!他现在只是太害怕了,还没有缓过劲来!”
裴谨叶眉梢一挑。
他和应灼安以前也交往过工作上的事情。
因此,他知道应灼安绝不是一个容易失态的人。
裴谨叶脑海里的病历本唰唰写下两行字敏感多疑,容忍度低。
封阙半天才找回声音道:“裴医生,请你不要妄下决断。
”
见他们如此抵触这个话题,裴谨叶按照自己以往的面诊策略,便按下不谈。
“那我们谈谈治疗方案?”他摘下眼镜道:“根据辰幸现在的状况来看,我觉得可以试着让他接触一下小动物,我有一只非常可爱的精神抚慰犬,可以接来试试。
”
话音落下,应灼安气焰全消:“可能,行不通……”
裴谨叶道:“为什么?”
他又看了看封阙,发现他也不赞成这个想法,他实在是搞不懂,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狗而已,有什么可抗拒的?
见雷亚斯眼神躲闪,他肃然道:“你们对我不能有一丝隐瞒。
”
雷亚斯低了低头,斟酌着用词,才把之前做过的荒唐事给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