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官僵在门口。
应灼安看了一眼辰幸,从床上下来,走到门口:“我的辞呈今早刚发出去,他身边离不开人,军部那边我就不去了。
”
“可是……”副官还想再说什么,应灼安不由分说地打断了他。
副官从封家走出来的时候,还没缓过劲来。
上军校,当元帅,这不是应上将一直以来从未动摇过的想法吗?
应上将走到今天这个位置,要打多少仗,要流多少血,现在竟然要全部放弃!?
他茫然不解地回头,却只看到了应灼安决然的背影。
没人知道应灼安有多后悔。
如果知道辰幸会遭这么多罪,他当初绝不会丢下辰幸,自己独身前往军校。
兜兜转转了这么一个大圈子,他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。
现在,终于不会再有事来打扰他和辰幸了,他要用余下的所有时间赎罪。
辰幸睡得很沉。
梦里,他又见到了那个自己。
男孩问他过的好吗?辰幸摇摇头。
男孩叹了口气,又问:“那你想回来了吗?”
辰幸顿了顿,“我还能回去?”
男孩道:“你当然可以回来,只不过你一直不想回来而已。
”
辰幸茫然道:“为什么不想?”
男孩道:“你不是舍不得他们三个人吗?”
“我……”辰幸犹疑了。
男孩追问道:“所以你现在想回来了?”
辰幸双手交叉在腹部,想了很久,点了点头。
一周后,辰幸再次苏醒。
“宝贝!”雷亚斯激动得凑到他面前,封阙和应灼安也都坐在床边。
随后他们又想起医生说过的话:“可以多喊病人的名字,有利于恢复他的自主意识。
”
雷亚斯道:“辰幸,有没有哪里不舒服,宝贝?”
应灼安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想不想喝水,辰幸?宝宝?”
卧室里安静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