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功夫,他脑子里闪现了几百个疑问。
但落在嘴上,都变成了一句干巴巴的道歉。
“对不起,我们……”
辰幸不满地看了他一眼,立刻翻身下床,一瘸一拐地就要去衣帽间。
他腿上的伤还没好,雷亚斯吓得恨不得驮着他走:“宝贝,你,你慢点。
”
应灼安也半扶半拦地去拉辰幸的手。
可辰幸铁了心地要去,应灼安也不敢硬拦着他。
辰幸喃喃自语道:“我的礼服还在衣帽间呢,我要赶紧换上,一会儿宾客们就都到了。
”
封阙看着他的背影,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,根本分不清辰幸到底是什么状况,
难道是因为那针自白剂?
他连忙按下呼叫医生的床头铃。
“你们别拦着我!”辰幸挡在衣帽间门口,回头道:“你们也快去换衣服呀,换好了我们一起去招待客人。
”
说完,辰幸把三人关在门外。
应灼安头痛欲裂,摸着额头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副官站在门外,小心翼翼道:“上将,婚礼不是取消了吗,哪来的宾客啊……”
应灼安抬起手,让他不必再说,思忖了两秒道:“现在去请。
”
副官道:“啊?”
把客人们临时请来,对三个男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,谁都得给他们这个面子。
只是辰幸的样子……要是有客人失态,再刺激到辰幸怎么办?
应灼安深呼出一口气,皱着眉头道:“拿着请帖重新去请,但要提前告诉他们情况。
”
“对,不能再吓到小幸了,”雷亚斯道:“你告诉来的客人,不许他们多说一个字,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”
副官点头称是,刚要转身,衣帽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!
“镜子!”封阙大惊失色。
三个人慌忙闯进衣帽间,只见辰幸跌坐在全身镜前,身旁是散落的西装。
“啊啊”辰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仿佛看到了渗人的鬼怪,无助地连声惨叫。
封阙跪在辰幸身边,一手挡住他的视线,将人护进怀里。
雷亚斯急忙拿起镜子旁边的摆件,猛地砸碎了镜子。
他高大的身躯最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