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扔在地上。
雷亚斯绕着会议桌走,“我把城堡送给他,等到他醒,我立刻把森克维亚落在他的名下。
”
封阙若有所思道:“送他去上学吧,让他交几个朋友,再关下去精神迟早不正常。
”
雷亚斯突然提议:“给他买条狗吧,之前我们在小镇时,他特别喜欢邻居家的狗,但我没让他养。
”
“你俩想得挺好。
”应灼安哼笑道:“你等他醒了之后,指不定怎么作呢。
”
封阙垂眸叹气道:“作就作吧,闹腾得再厉害也比躺在床上醒不过来好。
”
雷亚斯心有余悸:“我他妈真是怕了他了!对自己下手怎么能这么狠?他不是怕疼吗?他不是最会心疼自己了吗?”
那么多血……他第一次在辰幸身上看见那么多血……这幅场景让他们三人每次想起都是一阵心惊肉跳。
辰幸昏迷了整整三天,他以为自己已经死掉了。
梦里,他似乎见到了一个很熟悉的男孩,他走到男孩面前,发现这人竟然就是他自己。
祁幸问他,你还不回来吗?
辰幸不明白什么意思,刚想问他,自己就醒了。
辰幸醒了。
一见他睁开眼睛,陪在他身边的应灼安立刻放下手中的文件,凑到他面前,张了张口,却如鲠在喉。
说什么呢?
他想问他有哪不舒服,但辰幸舌头伤了说不了话。
他说不了话,他们也就听不到一句指责。
雷亚斯和封阙得到消息后马上赶来。
这一个小时的时间,辰幸就干巴巴地盯着天花板,连动都没动一下,好像人醒了,魂却不在。
这三天,他们三人度日如年,心虚得厉害。
他们叫来医生,给辰幸做了一遍细致的检查,不知道过了多久,辰幸终于有了点反应。
他们等待着辰幸的眼泪、愤怒或者是责骂。
但出乎意料的,辰幸给了他们一个僵硬又空洞的笑。
应灼安和雷亚斯都看傻眼了,连最能说会道的封阙都哑口无言。
辰幸没有跟他们任何一个人生气闹脾气。
他没有哭,没有埋怨,也没有提那天发生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