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说,连我都没见过典狱长呢。
”
她在黑山谷里半个世纪,恪守清规,每天做着最?不?起眼的工作,连最?资深的守门人都以为她只是?个命格外长的老家伙。
真的只是?因为好?奇跟人换了个班,就在十步之内被?叫破了身份吗?“神秘”进化出第五个方向,能读心了?
还是?说这个狡猾的年轻人只是?诈一下试试?
“一照面就不?对劲吧,您的神态太从容了。
常年守在黑山谷,我不?敢想象会是?什?么滋味。
但如果我是?这里的看门人,有?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出来透口气,哪怕只是?在山谷外围,我也会多赖一会儿吧……最?起码多呼吸几口新鲜空气。
您走出来的样子?太‘寻常’了,就跟出门倒垃圾一样。
”乌鸦叹了口气,“还有?,这片树林很大,水汽又?这么重,附近刚下过雨,到处是?泥浆,我下车后因为有?些好?奇到处乱走了一段路,连艾瑞克裤腿上都溅了泥,就算看门人能循声找过来,身上也不?应该这么干净。
您身上连潮气都没有?,很可能是?您能通过某种方法,感应到我们的位置,直接闪现在我们面前,我想普通看门人没这个权限吧,否则看门人不?得经常叛逃?以及”
乌鸦指了指她手上的灯:“女士,在黑山谷这个险恶的环境里,您出来找人,不?觉得灯里的蜡烛太短了吗?”
当?然,这都不?是?决定?性证据。
乌鸦微微一歪头,让一撮掉下来的卷发挡住了他小半张脸,遮挡住变形的左眼瞳孔。
黑山谷里亡灵太多了,死气已经浓重到能让“盗墓贼”的眼睛直接看见的程度,那沉沉的死气脐带一样连在玛莎女士身上,仿佛她是?这山谷的一部分。
从某种意?义上来说,“黑山谷的典狱长不?是?人”的传言也不?算离谱,典狱长确实已经快和黑山谷融为一体了。
艾瑞克:“……”
他刚才?……是?不?是?还试图提醒“少不?更事”的驿站长来着?
玛莎盯着乌鸦。
她的胳膊仍然扭曲变形,像一条长在胸口、一条长在后背,露出来的眼睛也仍然像两?颗镶在烂肉里的脏玻璃球,但忽然之间,整个山林的雾气翻滚着涌上来,没过那只剩个尾巴尖的马灯、也没过了她的脚,那一瞬间,将她异于常人的面貌渲染出难以描摹的神性。
艾瑞克忽然被?自己的“万物卸力”反噬,手上红光把他本人吞了下去,随后一片雾气朝他冲过来,等?他好